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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洛鹤的神色一瞬间暗沉了下来,眼眸中满是心痛,她年幼时我无能为力,做不到实现她的愿望,等到她长大了又因这样那样的原因将她送去了长陵也没有视线对她的承诺,再到后来
我有了权有了能力却反而需要我的妹妹替我承担起责任,强逼着自己去做自己最不爱做的事情来,她做这些都是为了我,我却反而拖累了她。
陈洛鹤的视线往下移,看着面前光滑甚至是清晰可见人的案几,心里就一阵阵的发苦,仿佛有一只手掌狠狠的揪住了他的心脏,揉成团,再狠狠的扔弃。
他从浑浑噩噩的状态醒来之后看到的只是朝堂内外噤若寒蝉的朝臣和世家,井然有序的偌大宫殿,还有沉默忠诚的外来军队,安居乐业被安抚得十分顺当的子民们。
可午夜梦回总是刘安白曾悄悄告诉他的话,他自小娇宠的妹妹为了请一位大儒出山竟然亲自爬了拓峰郡的那座王崖山整整三次,直到自己的脚底都没磨得发烂也一声不吭;还在河曲被将士的遗孀泼了臭鸡蛋依然耐着脾气柔声安抚
他的妹妹从小就是个懂事的孩子,不管后来多少人曾劝诫他管束自己骄纵放肆的幼妹,他都不以为然,因为他心里清楚,她这个妹妹不管看上去如何,她的内心都是柔软善良的,不然也不会毅然决然的替他担住江山重任。
因为我,阿稚一只无法做自己想做的事,这是我这做兄长的错,既然你愿意放下这一切去实现我妹妹的愿望,雪君,我万分感谢!陈洛鹤的面色严肃,非常诚恳的亲自动手望他的面前倒了杯茶,以茶代酒,敬他一杯。
陛下言重,阿稚的心愿是做天地间最自由的鸟儿,我的心愿则是实现阿稚的心愿,这样一来,我们的心愿都得以达成,正是两全其美。谢惜时也笑着抬起自己面前的额茶杯,与他清脆相碰一声,然后痛快的饮下。
这二人之间的对话,居居皆是与陈念春相关,但陈念春偏偏半个字也插不进去,只好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心上人和哥哥一杯接着一杯茶水下肚,一问一答之间就决定好了他们的未来,虽然这未来本就是她早早想好的。
直到天色擦黑,他们二人才坐上出宫的马车,陈念春还有些晕乎乎的问,那我们之后是要做什么呢?
马车的东西两角皆摆放了一盏等光柔和的小灯,此时在莹莹的灯光下,他原本就出色的容色愈发显得精致俊逸,他眷恋的望着她道,不急,等到长陵来人在王都都稳下了手脚,我们将我们的成算一一与他们掰扯清楚了,那就是我们动身离开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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