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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念春悠悠道,眼下楚国也不见得太平呢
主仆四人灯下密谈,桃红照例还是做个沉默的听众,只是一张笑意盈盈的圆脸,看着她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聊着。
等到了烛火爆出了一点灯花,绿藻估算了时辰已是亥时。
小姐,该洗漱了。绿藻道,往常这个时辰正是陈念春该洗漱准备就寝了。
陈念春笑了笑,优哉游哉的继续写,别着急,今日恐怕还有客来访。
有客?绿藻有些懵,这么晚了怎么还有客人,还能有谁?
但不得不说,陈念春确是是说对了,绿藻桃红几人才退下没多久,窗边就有了窸窸窣窣的动静,像是鸟雀落在了窗沿的轻微声响。
吱呀一声。
陈念春抬头望去,就见到一身黑衣的谢惜时脚步轻盈的翻身从窗外进来,挺拔瘦削的郎君披了一身深邃的夜色,英挺的眉毛皱起,如玉般白皙的脸上带着几分凝重。
跟在他身后的也是一身黑衣,摘下面罩却不是陈念春熟悉的谷雨惊蛰,谢惜时向那几人打了个手势,那几人了然的点点头向她一拱手又是一个翻身在夜色中消失不见。
一身黑衣的谢惜时陈念春险些没认出来。
往日总是一身浅色衣袍的郎君温润如玉,即便是周身的冷冽也是玉石般的冷然,仅仅是换了一身黑衣,他周身的威压宛如暗夜中的君王,强势的像是换了个人。
今日之事王家也不能给你结果。谢惜时缓步走到她的身边,深深的望着她。
他说的是不能而不是给不了,这件事的幕后主使不难查,长陵是他们几大世家的地盘,但凡做过必然会留下痕迹,查出主使甚至不需要费多大力气。
陈念春看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松弛的搭在她面前的案几上,像是早有预料,不是赵国就是魏国,是不是?
谢惜时灯下的眼,分明而澄澈,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
陈念春也不看他,淡淡的一笑,接着说:我知道了,是赵国。她说的非常肯定,胸有成竹。
谢惜时看着她,笑得风光霁月,对,你说的很对。
但这个结果只能是自己猜的,不能是长陵人告诉你的。谢惜时看着她,眼神里温柔淡化了他这一身的凌冽。
你们长陵一定要做得这么中立吗,前脚帮了楚国得罪了赵国,现在为了平衡和赵国的关系又替赵国遮掩?而且,她能肯定,这段时日赵国的小动作不会少,长陵帮忙遮掩的也绝对不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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