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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瓷点头。
楚倾也嗯了声,把她抱回卧室,等她换好衣服,出门的时候已经接近一点。
午后的阳光暖洋洋的,从车窗照进来,让南瓷整个人都泛着懒。
楚倾见状,替她系好安全带,摸了摸她的头,睡会吧,到了我叫你。
南瓷本来想要拒绝,可没多久就不争气地睡了过去。
但她睡得并不安稳,浑浑噩噩地做了一个梦。
梦里闪过的场景很熟悉,阴暗的孤儿院、压抑的南家,而梦的结尾是那个逼仄的房间。
窗帘拉得厚实,眼前的电视机上闪着雪花,直到最后一点光亮也消失不见,黑暗瞬间将她吞噬,她想挣扎却被缚住双手,无力感遍布全身。
楚倾没有出现,那把刀也落了下去。
南瓷茫然地睁开眼,还没来得及缓过神,就被楚倾抱进怀里,他很轻地抚着南瓷的背,低声哄道:别哭,我在。
她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脸颊的湿润,咸湿的液体划过嘴角,滴落在楚倾的肩膀上。
是不是做噩梦了?楚倾耐心地哄着,梦都是假的,别怕。
南瓷绷紧的身体放松了点,她从他怀里退出来,用手背擦了下眼泪,翁着声慢吞吞道:不是噩梦。
真真实实发生过的事,往往比虚假的噩梦更可怕。
楚倾看着她,没说话。
楚倾。南瓷抬起头,视线还有点雾蒙,嘴角却扯起一抹淡笑,你不是问过我,为什么是你吗?
没等楚倾开口,她又轻缓地笑道:因为你出道那天,我自杀未遂。
自杀未遂四个字落在楚倾耳里,他整个人狠狠一怔,不可置信地看向南瓷,欲言又止。
这是她第一次亲口和他提及过去。
原来比起直面那些所谓的证据,从她口中听到的说辞更让他心痛。
抑郁症,六年前就有了。
医生的话再次回荡在耳边。
南瓷,我
南瓷伸手轻轻地堵住他,然后笑着说下去:你还记得出道那天穿的什么衣服吗?
楚倾想了想,记不太清。
是白色的西装,就像童话里的王子。顿了一下,南瓷轻松地笑了笑,而那天我就是被你拯救的灰姑娘,说起来挺可笑的,我以为没人能救得了我,可你出现了,隔着屏幕,一点点把我拽出来的。
短短几句话,楚倾大概能拼凑出那晚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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