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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赌了一把祁琛对她的态度。
下一秒,祁琛慢悠悠的声音盖过DJ声,坐下。
南瓷一顿,又坐了回去,安静地等着祁琛开口。
王倩薇私自换了你奶奶的药,一时半刻死不了,只能慢慢等死。
远处DJ打碟到了一个新高潮,轰隆隆的在南瓷耳边响着,她皱了下眉。
这个结果和她猜的大差不差。
她其实早就想明白了,祁琛没必要上赶着做贼喊捉贼这种无聊的事,最有可能下手的,也只有王倩薇了。
她没法生育,一直是上流社会隐晦而周知的秘密,邱玉珍还一意孤行地把南瓷领回南家,让王倩薇难堪。
那请问祁总,我奶奶去世前你去做什么?难道是慰问老人吗?
祁琛一愣,你调查我?
南瓷轻笑一声,祁总言重了,不过是践行我的知情权。
你还知道什么?
南瓷也学着他双腿交叠,她把那张照片递到祁琛眼前,祁总,你恨邱玉珍。
她说的是个陈述句,不容置疑的。
祁琛攥着那张照片,情绪少见地剧烈波动,手背青筋暴起,我们家变成这样,都是拜她所赐。
他想不明白,原本幸福的家庭,怎么能一夜之间全部破灭。
那她死了,你开心吗?
祁琛没否认地点头。
那你看着我这张和她三分相像的脸,不恶心吗?南瓷的声音轻飘飘的,带着嘲讽。
祁琛在光影交错间抬头,凝视着南瓷的脸,陷入沉默。
是啊。
他应该恶心的。
他一步步撑起祁氏倒塌的商业大厦,站到权力的顶端,只要他想,搞垮南氏不是难事,可每次看到南瓷,他却下不了手。
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对南瓷产生了一种病态的感情,是在《枷锁》的那个饭局上。
没有喜欢那么高尚,更趋向暗地里滋生的腐烂情愫,见不得光。
南瓷看着他复杂的神情,没再说什么,她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淡淡地说道:祁总,我先走了,有缘也别见了吧。
祁琛没留她。
南瓷按原路往外走,路过洗手间的时候,她脚步一顿,转身走进去。
酒吧的光线都暗,唯独洗手间的灯亮得很。
白色吊灯照出她画得极浓的烟熏妆,连她自己都觉得陌生,她拧开水龙头,接了一捧水,往脸上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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