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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可以。南瓷笑吟吟地接过,和楚倾说了句谢谢。
沁甜的汽水从喉咙滑过,留下淡淡的水蜜桃味。
两人随着人潮往里走,走过一座木桥。
尽头是条小路,人群逐渐散开。
四月的郁金香已经开了满园,艳丽的颜色连成海,花瓣上滚着清晨露水,折出盈盈光亮。
瑰丽又浪漫。
南瓷原本走在楚倾前面,可她走着走着就慢了下来。
楚倾刚想问她怎么了,就见她慢慢地转过身。
风吹起她的裙摆,像朵误落花海的白玫瑰。
楚倾。
南瓷手背在身后,面朝楚倾倒退着走,她的眼眸晶亮,像晕了星河。
她的声音不大,但足够楚倾听清。
花会沿路盛开,你以后的路也是。
那些受过的委屈,被泼过的脏水,她永远无法释怀。
楚倾是应该被热烈地爱着的。
他们清白地来这人间,不是为了承受流言蜚语、无端诋毁,而是要永远在阳光下,坦荡地活着。
楚倾站在原地,漆黑的瞳孔里映出南瓷的笑靥。
她逆着光,发丝被春风吹乱。
他的心狠狠一颤。
在万土崩塌之际,悄然裂开一条细缝。
南瓷被楚倾送回酒店的时候,天边已经染了橙红。
余晖透过车窗,懒懒地攀上楚倾的宽肩。
他左手搭着方向盘,凝视着那道窈窕的身影一点点消失在视线里。
鼻尖萦绕着她的气息,耳边只剩下她轻软的声音。
哥哥再见,爱你呀。
楚倾压低帽檐,笑得低沉。
第31章
直到飞机升入云端, 那些露红烟紫都模糊成了影,南瓷靠在椅背上,眼神放空。
她放任着自己做了场虚幻的梦。
而此刻, 也该梦醒了。
回国后,她和楚倾又变回了两条平行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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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初的A市像被直接推进了盛夏,气温攀升得令人咂舌。
热得路边景观花都蔫儿了。
南瓷搅着面前的冷咖, 目光却没聚焦,像在走神, 漂亮的脸上看着冷恹又空洞。
直到有人遮住她头顶的灯光,椅子被拉动,凳脚摩擦地面发出闷响。
南瓷缓缓抬起头。
来人摘了墨镜和口罩,露出一张妆容精致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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