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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第二天就传来云楚订婚的消息。

对象不是裴见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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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房间里,云楚被裴见渊抵在冰凉的落地窗前。

男人撕了温柔的伪装,薄唇勾起,笑得阴戾又凉薄,你不该逃的。

他漫不经心地捏着云楚的下巴,在她耳边厮磨:想嫁给别人?除非我死。

没心没肺times;偏执深情

我见过深渊,也有幸目睹一场失火。

人间太冷,你是我隔岸观着却想掉下眼泪冲进去的温度。

第2章

雨来得猝不及防,卷着风。

明明上午还是艳阳天。

大叔把塑封的收款二维码递过来时,雨珠砸在前挡风玻璃上,发出一声闷响。

夏季的雨就是这样,又疾又猛,像野兽般。

他好心地问了句:外头雨还挺大的,带伞了吗?

南瓷输着支付密码,连眼皮都没掀,随口一答,没。

大叔闻言从内饰板里翻出一把伞,笑得憨善,喏,这把给你。

南瓷微怔后抬眸,疏淡地撇了眼。

伞布上印着草莓涂鸦,粉嫩得和车里一切格格不入。

胡子拉碴的司机、毛边的灰色抹布、翘了角的车皮漆

包括一袭黑裙的她。

她笑意淡薄,朝大叔摇了摇头,莹白的指节扣住车门把手。

在大叔惊诧的视线中下了车,动作干脆利落。

婉拒的话淹没在支付宝到账的提示音中。

南瓷就这么淋雨走到单元楼下。

黑裙早被打湿,贴在南瓷白如雪的身段上。

两种极致的颜色,狼狈得动人心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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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上门,淅淅沥沥的雨声彻底断了。

南瓷随手脱下湿透的裙子,赤着脚走进浴室。

她撩起乌发,任汩汩热水沿着高挺的鼻梁流下,雾气升腾。

那把僵在空中没被接的伞,拉扯着南瓷的思绪。

来自陌生人的善意。

南瓷还是下意识地会去抗拒。

洗完澡吹头发对南瓷来说,是件很烦的事。

费时又费力。

她的耐心向来不好,吹到半干就关了吹风机,由着微湿的发垂在肩头,留下水痕。

走出浴室,南瓷舔了舔因水汽蒸发而干涩的唇,从客厅的转角拿了罐啤酒,单手撬开易拉环,一仰而尽。

黑啤度数不高,却很醇。

液晶电视上正放着英雄救美的戏码,狗血又无聊。

她拿着遥控器调了好几个频,都兴致缺缺。

直到电视屏幕闪了一下,换到正在实时转播的《都市热闻》。

南瓷捏着啤酒罐的手指慢慢收拢,铝皮的易拉罐瘪进去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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