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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状态和下午简直判若两人。
腿边零星放了几罐啤酒瓶,掐灭的烟头堆成一个小山丘。
他坐在杂乱的中间,抬头深深看了她一眼,又垂下了脑袋。
你怎么来了?
他动作快,抬头又低头的一瞬间,云星只看见了他的眼睛。
云层中破碎的光坠了进去。
今夜的他,才显得脆弱。
她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止步于刚刚来的一段距离,不进也不退。
她和沈听肆现在的关系
谈不上亲近。
我奶奶酿了米酒,我想拿来给你尝尝的。
话说出口,云星才发觉自己手里空空如也,怎么也不像给人送东西的样子。
她搓了搓手臂,有些不好意思,不过我忘记带了,明天再带给你。
不是说明天再见吗?
云星说:想来就来了呗。
她扬了扬眉梢:淮海路又不是你家的,还能不给我来吗。
她很少这样说话,鲜活漂亮的让人移不开眼。
沈听肆摊开腿,身子微微后倾,仰头看向她。
晚风吹过她裙摆一角,依稀露出白嫩纤细的小腿。打火机亮起浅浅一圈光晕,沈听肆拍了拍身边的一块空地。
意味不言而喻。
云星缓缓走了过去。
坐下来,她才真切的感受到这距离有多近。
她微微抬头,额头刚刚好抵上他高挺的鼻梁。
云星悄悄往后挪了挪位置,长长舒了一口气。
走近了,才闻见他身上酒气很重,眼尾扫着一片红,看样子是有些醉了。
她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想扶着他进屋,又怕牵动什么不好的回忆。
她偷偷给顾川野发了两条消息,顾川野的意思是麻烦她送到附近的酒店去。
这座老房子的记忆太过于沉重,谁也说不准进去以后沈听肆会有什么反应。
云星回消息的功夫,他又开了一瓶酒。
他喝的又疾又猛,喝完了就用力捏着易拉罐,几乎要将全身的力气都发泄出来。
他仰头看向黑漆漆的天空,眼神很冷,漆黑的瞳色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
来宁大的第一天,云星听到对沈听肆最多的形容是冷淡。
对什么都淡淡的,身边姑娘换了一个又一个,没见过他动过什么心。
浑身上下那股冷欲劲最勾人。
云星这个时候看明白了,他根本不是天生冷淡的性格。
是没了追求,没了想法,看什么都无所谓。
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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