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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音就孤零零地趴在卧室的阳台上,看远处不属于她的热闹。
也因此,她与豪门圈子里的少爷小姐并不亲近。
因为根本也没什么熟悉的机会。
她倒乐得如此,她厌恶他们虚伪的尔虞我诈。
等冷一鸣出生,那就是四年之后的事了。
郑盈在月子里说,音音大了,应该有自己的空间。于是冷成励让她搬到老旧的小别墅里。
那几年爷爷身体不好,奶奶整年陪爷爷在外医治。等回来发现小白音已经被边缘化被无视时,已经晚了,木已成舟。
四年磨光了冷白音幼时的娇气任性,在被亲生父母一人抛弃几次后,她变得安静沉默。
小小年纪,她就知道自己的处境。
这种压抑在冷一鸣大放厥词后彻底爆发。
在她十七岁那个夏天,冷一鸣七岁,他狂妄嚣张地指着冷白音鼻子说,我妈又不是你妈,你凭什么住我家!
冷成励并没有阻止,在她看过去时只是皱眉厌恶地让她懂点事,别跟小孩子一般见识。
那个夏天她彻底清醒,最后一丝侥幸被无情捏碎。
冷白音离家出走,她没有家了。
她没有爸爸,也没有妈妈。
他们都有苦楚,都有理由一次次抛弃她。
在他们人生的岔路口,她从来没有被坚定选择过。
她生病时总是自孤身蜷缩在小别墅里,没有人会推掉自己的事情来看她。
哪怕是酒肉饭局,冷成励都不会推掉。
她已经习惯了。
上次被人照顾是什么时候,她已经想不起来了。
也许生病令人脆弱,冷白音睫毛轻颤,几乎要压不住汹涌的泪意。
啪。
电脑被合上的声音。
冷白音惊醒,悄悄将眼角洇出的泪水藏进枕头里。
她听到他随手将电脑放到一边,又俯身查看她的状况。
手背贴了贴她的额头,又俯首额头贴她的,而后才长吁口气,终于退烧了。
音音
他轻声叫她的名字,嗓音压得很低满是疼惜。
生病了怎么不告诉我呢?
冷白音抿住唇,不敢说话。
怕一开口就是令人尴尬的哽咽。
燕冽一下一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无声地抚慰着她。
即使他看出她已经醒了,也没有逼她说一句话。
待她情绪平稳后,燕冽在她身后躺下,将她揽入怀中。
他轻吻她的后颈,音音,我再告诉你一个秘密好不好?
你猜我二十岁那年,为什么会去怀城?
乌云蔽日,雨渐瓢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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