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臭娘们,老子送你们一起下地府做对儿鬼鸳鸯!杀手捡起匕首,朝着谢杳杳背后袭来,想要一刀了结她性命。
未料,匕首离颈部只差半寸时,谢杳杳猛地侧身,刀刃擦身而过,杀手因为惯性向前一倾,手腕却被谢杳杳攥住,她向下用力一折,轻微的咔嚓声传来。
看来你不认识我。谢杳杳抬脚踩在杀手断掉的手腕处,见他痛苦哀嚎也不挪开,而是蹲下捏着他下巴,略一用力卸了下来,以防其他口中藏有毒药自|杀。
很快,不苦带着人找到这里,谢杳杳吩咐她,杀手交给不乐拷问,不设上限也没有下限,只要把能榨干的消息全都榨出来就行。
既然已到如此境地,有什么手段尽管都使出来吧。
天快亮时,公主府才将将平息,原本雕梁画栋的建筑不复存在,只余前院池边一座角亭彰显曾经的富丽堂皇。
太子受伤不轻、左卫率重伤昏迷,三卫大将军连同那几位登上阁楼之人下落不明,更多葬身火海,面目全非,难以辨认。
而另几位幸存者,一同将矛头指向李知憬。
搜救查找的工作仍在进行,皇帝阴沉着脸坐在议政殿上一言不发,满朝上下大气都不敢出,此事错综复杂,牵连甚广,都怕惹祸上身。
战战兢兢下了早朝,有好事者与同僚打听交谈。
你家姨母不是同吴贵妃有些交情,可知其中乾坤?
你快住嘴,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乱说!什么姨母?我们家没这样的亲戚!
吴家的事还没定论,你怎么就着急撇清,一定是知道点儿什么,太子殿下难道真是逆党之后?
这哪儿是春天啊,我瞧着又要入冬了。
皇帝独坐在书房,提起笔半天没落下一个字,奏折被墨汁滴了又滴,渐渐汇成一小滩看不清原本的印记了。
红肿着双眼的皇后进来时看见这一幕,鼻子一酸,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顺着脸颊滑落,她膝下就李永怡一个孩子,如今不见踪迹,而她这个做母亲的除了焦急等待,什么都做不了。
得知李知憬受伤,她想去东宫看看,可皇帝不允她前往,这才来书房求见。
陛下,妾相信三郎绝没有做此伤天害理之事,您让我去看看他吧。皇后跪在地上,哽咽哀求。
长安城里,除了他,还有谁能炸毁公主府?郑怀松那点子家世背景,与蜉蝣撼树有何区别?可怜我的含月皇帝神色痛苦,仰头望向屋顶,不想让旁人看见他的脆弱。
闻言,皇后身子一僵,随后抬起头,吃惊地瞪大双眼望向皇帝:陛下怎能有此论断?您看着三郎长大,他受您教导,品质如何您再清楚不过,旁人栽赃嫁祸怎能信以为真?含月和三郎兄妹情深,绝不会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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