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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不宜有旁人在,偏殿中便只有他们三人。
李知憬端了盏茶正在赏瓶中芍药,眼角余光瞥见谢杳杳进了门,转过身道:你来目光落在她身上起伏处,一时语塞。
谢杳杳向来穿得宽松,哪怕是着裙装,外头的衫子都披得严严实实,但她此刻散发一种凛然正气,若她娇羞了,好像她故意勾着他一般,不如落落大方:殿下可是查出何人所为?
李知憬右手握拳抵住嘴唇,轻咳两声:共有三人,都是练家子,跟着成府的马车来的,但适才回去的人中并无那三人。
要真是成之瑶下的手,她不至于连自己的名节也不顾,事情做得太过明显,对她而言,并无益处,而且她被救上来后,受惊不小,话都说不利索,现下已被送回成府。
多半是有人借她之手,另做文章,那三人应该是跟着正主走了。
含月,大哥和二哥是你请来的吗?
李永怡噌的一下从坐塌上起身,语调铿锵有力:不是我!今儿都是未出阁的娘子们,大哥二哥都是有家室的人,我还怕嫂嫂们责怪呢。
李知憬有一下没一下轻点手上的玉扳指,冷冷一嗤:倒是孤高看了他的底线。
明年便要就藩,还不安生,已有正妻还惦记着所谓凤格,他那位二哥,谋划不足,蠢笨低劣,把他的包容当作放纵,一而再再而三算计他。
来而不往非礼也,那他也不妨回上一礼。
孤现下要回东宫,谢率一起吧。李知憬边说边往外走,到她跟前儿略一停顿:含月,把你的帷帽给她。帷帽长纱遮至脚踝,衣裳合身就合身,总归旁人也看不去。
谢杳杳未动:殿下,臣今日告过假了。
李知憬眉头一皱,口吻有些不耐:你还有话要同赵夜清说?
他倒是了解得透彻,谢杳杳也望回去,眼神坚定:臣与赵将军是同僚,亦是朋友,他来长安,臣自然要尽地主之谊。
李知憬上下打量了她一遭,未置可否,大步流星出了门。
三娘,不愧是你,三哥要是这么同我说话,我早就不敢和他对着干了。李永怡拍了拍她肩头:赵夜清还在前头等着你,我已经让人给他带话了。
*
芙蓉苑中李永怡的眼线不少,知道郑怀松未走,她换了男装,带着献玉打算从后门溜,马车低调地停在门外,只有一个戴着斗笠的车夫坐在辕上。
李永怡掀帘入内,意外与一双含笑眼相视,身子一僵,楞在当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某送公主回宫。郑怀松伸手,替李永怡撩着帘子。
你怎么在这里?不是在前殿同赵夜清喝茶吗?她听人回了话才马不停蹄往这处赶,难不成这个人会□□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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