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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杳杳只觉得浑身一轻,酸痛胳膊有了知觉随后又麻木,气喘稍微顺些:你你自己爬上去。
李知憬,你别急,抓稳了再走下一步。谢杳杳不放心,生怕他踩空,或是突然没了力气于是空着的那只手,先扶着李知憬的肩头,接着是胳膊、手、腰、腿、脚踝
李知憬攀住崖壁的那一刻,谢杳杳提在嗓子眼的心才落了回去,她当一天东宫左卫率,李知憬便一天不能出事,阿爷能做到的事,她也可以。
李知憬在崖边坐稳,俯身拽起谢杳杳,二人死里逃生,一个跪坐在地,一个仰面朝天,大口喘着粗气,回想适才的凶险,带着心有余悸同时开口:多谢。
随即一愣,相视而笑。
放在昨天,他们打死也不会相信,二人也会有对彼此性命交付的时候。
你没事吧?李知憬见谢杳杳抓绳索那条胳膊垂落不动。
谢杳杳摇头,面上仍是云淡风轻:我没事。
殿下!谢率!丁臣元一行人跟着飞火赶来,见二人狼狈不堪甚是慌张。
随队的御医被扶着颤巍巍下马,一群人围着李知憬检查嘘寒问暖,生怕出了岔子,所幸除了手掌擦破了点皮,身上几处划痕,皆无大碍。
孤没事,去瞧瞧谢率。
此时一行人才将注意力落在谢杳杳身上,她看着确实不大好,除了脱臼的手臂,脸颊及嘴角还有血渍,御医边诊脉边问适才所发生之事,脸色一沉,回禀李知憬。
谢率撞在崖壁上那一下不轻,伤及内腹,恐怕背部有伤,眼下药材器具有限,需回行宫抓紧医治。
闻言,李知憬抬头望向谢杳杳,她伤得这么重吗?二人穿的都是黑衣并不显血色,李知憬垂眸一瞧,自己身上似有好几处血渍,不是他的那边只能是她的,可他好像没听见她喊过一声疼,她是铁打的吗?
记忆里倏地窜出一个总角稚童,不过踩到小石子都会落泪,哭唧唧抱着嬷嬷撒娇,是他记错了吗?
丁臣元正帮着谢杳杳固定左胳膊,她略微皱眉,唇色有些发白,漫不经心抬起右手背擦掉脸上和嘴角的血渍,嘴唇翕动,应是在交代什么事情,丁臣元连连点头。
回营!李知憬下令。
谢杳杳眼下这状况是不能自己骑马了,旁人又碍于她与李知憬还未公布的婚约,也不好主动提出共乘,她自然而然坐在李知憬怀中。
许是崖下他们对彼此的身体都已经摸得大差不差,倒也没了羞涩扭捏之感,活命的工具嘛。
你练神功了?李知憬一手拽缰绳,一手虚环在谢杳杳腰间,语气不辩喜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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