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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如一个惊雷,真正把在场众人炸了个惊心动魄。这下甚至没人在意萧慕离究竟如何了,她是人是妖都无关紧要,此刻,没有任何事情,能比得上程潜一案的分量。
齐琛挖出了那陈年的腐肉,鲜血淋漓的将想要守护的人护在了身后。
宣德帝目光中闪过一丝杀意,声音阴寒:齐琛,五年前的案子,是你亲手审办的,当年说是证据确凿,今天又发什么疯?
齐琛没有着急自辩,而是冲着虚空说了句:来吧,本王给你说话的机会。
话音刚落,站在角落中的一个伶人应声道:多谢。
大殿中人纷纷闻声望去,只见一个伶人从殿侧走了出来。他身着一袭白衣带着惨白的面具,但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世家公子的从容镇定。
那人来到齐琛身边俯身下拜,朗声道:草民就是人证,当年程氏贪腐灭门一案实为冤案,草民在此,替先父言。
宣德帝感觉头一阵晕眩,但他死死忍住了,探身眯着眼睛想看清下面的白衣伶人,咬牙切齿的问:你是谁?
那白衣伶人直起身,缓缓摘下了面具。
面具之下,一双凤眸中,是翻滚的仇恨和不甘。
项椋,项存初。
家父项怀义,正是程氏一案的当事人。诸位大人都知道,当年北方战乱南方欠收,程伯父日日为军粮忧心。就是那个时候,有一个人南下找到了程伯父,借着征粮的契机炮制了震惊朝野的程氏满门抄斩的案子!
那个南下的人,就是国尉庞沅!项椋抬手,直指国尉。
上至太后下至百官,无不大惊失色。离庞沅最近的孟丘甚至微微挪动了一下,不由自主地跟这人拉开了些许距离。
宣德帝缓缓坐回了龙椅,缓了片刻才说:庞沅?你的意思是,朕的国尉是上庸的奸细?这简直就是无稽之谈。庞大人,你怎么说?
庞沅面对这滔天罪行的指控,却没有一丝慌张,只说了两个字:
荒唐!
皇帝点点头,已经从最初的意外震惊中冷静了下来。他端坐于王座之上居高临下地问:老四,朕没记错的话,这个项椋是戴罪之身,早该问斩。他如今故作这等惊人之语,不过是为了博得你的注意,苟延残喘而已。
庞沅身后几个官员开始附和:陛下圣明。
项椋看起来似乎悲愤至极,急于自证,匍匐下拜道:草民所言句句属实,如有
他话没说完就被皇帝粗暴打断:好了!殿前狂吠乱我朝堂,拖出去,仗毙!
然而,玄甲卫们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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