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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乌默尔如此一说, 却也不仅仅是恭维客套而已。
白发老者收了棋子,微一点头道:摄政王谬赞了。
乌默尔拱拱手,摆出一副受教的样子说:屠耆以大梁朝政为棋盘走的这一手果然厉害。本王原以为这个局只是为了收拾那个萧家的小姑娘,没想到实际是一招声东击西,不仅断了齐琛的臂膀, 还让大梁内乱之相尽显。不过屠耆, 你果然十分忌惮那个病恹恹的太子啊。
老人眼神锐利如刀,严肃道:对, 绝不能让齐琛登基, 否则,就是风云一遇化真龙,草原上的狼王在真龙面前, 也是无能为力啊。
乌默尔耸耸肩,没接话。
老人却也不太管他的脸色, 继续问:王爷, 如今萧家和太子决裂, 你以为萧尧下一步会如何?
说起萧尧,乌默尔喝茶的手一顿,突然没头没脑的问了句:屠耆,跟着你的玄白呢?又跑出去执行什么神秘任务了?
他给玄白的最后一个任务, 就是借用萧慕离的命逼反萧尧,如今这计划快要以另一种方式实现了, 那个小光头却不知跑哪儿去了。
老人皱了皱眉, 对乌默尔的反应不甚满意:王爷派玄白来帮我, 实际也是为了盯着老朽吧。既然自始至终都是王爷的人,老朽确实不知人如今在何处。
乌默尔眯了眯眼睛,哈哈一笑:屠耆说笑了,不管他了。如今萧尧在京城就是一只困兽,但獠牙仍在。我方探马来报,有万余边军不知去向,您说,这神秘消失的边军,会不会就在京城里呢?
老者听到这个消息,那惯常严肃的脸上终于有了点其他表情。那是微不可查的兴奋和期待。老人语速有些快:好,好啊,萧尧兵逼洛邑,这大梁马上就要天翻地覆了,王爷,越到这个时候越要小心,绝不可功亏一篑。梁皇帝已经准备召见你们了,还请王爷届时见机行事,再添一把火,彻底乱了梁国。
没问题。乌默尔一举茶杯:这可是为圣女归朝,为小可汗行亲政敕礼最好的礼物啊。
老者也举杯相和:圣女归朝后,还望王爷遵守对先可汗的承诺,莫要贪权啊。
宣德帝近日感觉自己越来越嗜睡了,总有些精力不济,更不耐烦去看那些政事奏折,干脆一股脑推给了国尉庞沅。
太医来看了几次,却也总是说因为当初小皇子生病时忧思过重伤了元气,多休养就好,毫无新意。
今日皇帝又在乾元殿里一觉睡到夕阳西斜,睁眼透过窗户看到一片红艳霞光时,他突然没来由感觉有些苍凉。
整个大殿静悄悄的,仿佛天地间只剩下了他自己。
郑客!郑客!
宣德帝自己艰难地坐起身,揉着太阳穴唤道。每每感觉自己是孤身一人的时候,喊这个陪伴自己二十几年的身边人,已经成为了一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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