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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贵人的话,是邯郸王。
乌默尔啧了一声,随手摸出一片金叶子插到侍女乌黑秀发中,转身溜溜哒哒继续往前走。很快,他就走到了一扇檀香木雕花镂空的门前,在门外就已经能看到屋内一个白发老者背对门而坐,一身白袍仙风道骨。
乌默尔也不敲门,直接推门而入大咧咧在老者对面坐下,再环顾四周嗤笑一声道:屠耆,不怕这来来往往的人看到你跟我见面?大梁德高望重的老大人私会外邦,传出去可不好听啊。
老者给乌默尔倒了杯茶,沉声道:摄政王现在这么喜欢说废话吗?
乌默尔哈哈一笑,心说这老头的脾气真是一如既往的又臭又硬,也苦了小玄白跟了他这么久。
老者砰的一声放下茶壶,厉声说:王爷还笑得出?云山一败折了我上庸多少儿郎?当年呕心沥血除掉了萧让占了燕云九县,如今不过才五年,就让萧尧小儿重新成了气候!
乌默尔被如此质问既不生气也不紧张,只哼笑了一下,不以为然地端起茶杯摇晃了几下,让茶水在杯中成一个小漩涡,不慌不忙道:有舍有得嘛。说到当年之事,我刚刚还听到一个消息,那个病怏怏的太子已经查出了当年真相,要跟他老子撕破脸皮了。屠耆,大梁内乱在即,有何打算?
消息确凿吗?
乌默尔点头一笑:千真万确。而且,萧家兄妹已经跟太子成了同盟,当年程潜和萧让可是很让咱们头疼了一阵,如今这小辈们羽翼渐丰,不得不防啊。
老者那苍老的眼中闪过一丝凌厉的光:齐琛此子有头脑有手段,更难得的是心如铁石无所顾忌。若是任由其坐大,他将会成为比宣德帝恐怖百倍的对手。我曾经有一个机会借惠妃手下一个小太监来杀死他,可惜,功败垂成。
啪!一扇临湖的窗被夜风吹开,湖中画舫上的吵闹声一下子就灌进了屋里。
乌默尔瞟了一眼窗外,换了个舒服的坐姿说:我听说最近老皇帝身体出了些问题。趁着他还活着,不妨故技重施。
老者皱眉道:大梁的事情我自会处理,还请王爷别忘记自己此行的责任,把我们草原圣女的血脉,大梁的七公主,平安带回去。
乌默尔盯着老者说:那是本王亲姐的血脉,本王自然上心,但最近小安平跟那个萧慕离走的很近,本王可不希望有什么节外生枝的事情。
王爷放心,那个萧家大小姐活不了几天了,老夫正要借她的命来做一个局。后日皇帝设宴给十一皇子压惊,那个萧慕离也会入宫,老夫给她准备了大礼。说罢老者还抚须道:可惜她这一身的才华了,归去,也无风雨也无晴啊。
乌默尔想起那个仅有一面之缘的姑娘,不由多问了一句:这个萧慕离上有兄长护持,还有准太子妃的尊贵身份,再加上新鲜的皇子救命之恩,要杀她可不比杀太子容易。屠耆,有什么好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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