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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婶听到这失忆的症状,却是吓了一跳,忙又给萧慕离把了把脉,可是脉象平稳并无异常。姜婶皱眉道:这怕是只能静养了。这样,先把活血化淤的药喝了,兴许对头部瘀伤也有帮助。
萧慕离逃避喝药失败,只能一口气闷了那漆黑的药汁。
姜婶收拾了药碗,又诚恳地说:姑娘,那日在西屏山,真得多谢你了,要不是你我就死在那里了。我真不是坏人,我那天只是帮项公子送草药,谁能想到西屏山是那般光景啊。
萧慕离原本还在苦的吐舌头,听到姜婶的话就一下子警觉了起来。
其实,在西屏山案子中,一直有一个令她颇感费解的问题,那就是:城防卫那个替晋王背了黑锅被满门抄斩的李校尉,怎么就死的如此悄无声息呢?
李校尉如果是晋王亲信,多年跟随,还帮晋王做了脑袋别在裤腰带的事,手上一定是会有一些晋王的把柄。
没有一个上司敢随随便便把这样的下属逼到绝路上。
然而,晋王真就把事情做绝,给了人家一个株连九族。而李家人也真的如此老实,即便在满门抄斩的当场也没有一人出来攀咬。
奇怪。
没成想今天姜婶无意中的一句话,却隐约给出了这个问题的答案。
安排姜婶去西屏山的,不是李校尉,也不是韦氏的人,而是项椋。
原来萧慕离早在西屏山就与项椋过过招了。她暗自压下心中惊讶,接着问道:项公子,是项椋?他不是从南方来京不久,怎么会有城防卫的路引?
姜婶憨厚一笑,像是分享八卦一样说:这个我还真知道。项小公子跟城防卫的都统王斐据说有过命的交情。有次他们喝多了,让我去解酒,我就听他们说还一起做生意什么的,把南方的好东西运进京城或者运到上庸,有城防卫照看,都不用开通关文书。连文书都能免,开个路引就更容易了。
都统!这就说得通了。搭上晋王为他遮掩的是项氏,城防卫中真正的行事者是王斐。那李校尉只是个彻头彻尾的替死鬼,到死都认为自己不过是在执行都统的命令,所以他手上是真的什么证据都没有。
晋王说不定连李校尉的名字都不知道。
可怜李家满门,就这么死的不明不白。
不仅如此,姜婶这寥寥数语,还透露出一个绝对见不得光的信息:项氏同城防卫勾结,暗地里做着走私的买卖!
百年世家,藏污纳垢。
萧慕离不动声色的给姜婶续了杯茶。
姜婶大大咧咧地继续道:王都统就是咱们楼里豆蔻斋的常客,经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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