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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也没有。
是不是一个不可能的梦境?他不确定也得确定,所以走入其中。
过于柔软的灯光,流动着,冲去他一身刚凛气质,他成了一个斯文王子,捧着一只迷幻的鞋,寻索地,走向公主。
景未央瞅着兄长的跟班一步一步靠近。他只是个男孩,年纪不比她大多少,个头与兄长几乎齐高。听说他是兄长的保镳,有一身灵活拳脚功夫,单膝蹲跪在她面前的此刻,姿态隐约笨拙,欠缺保镳该有的随时防卫。
这样很不妥当,一个保镳不应傻里傻气为一个危险丫头穿鞋!
景上竟察觉身边男孩没跟来,缓慢转头,深邃蓝眸勾勒出那番情景。
在墙与柱、挑高天花板垂下的阿拉伯吊灯、金丝织绣海波漩涡纹的地毯所铺构的空间,男孩握着女孩的脚,突觉身体悬空虚浮着,没有下船时踏着陆地的落实感。
“罗煌——”景上竟的嗓音教他心绪重新生根,扎了个深深牢固。
他定定神,眼睛对住女孩澄亮的瞳眸。
“你在干么?该走了,罗煌——”
短暂交凝的视线在男人声调中,闪刹地分离。罗煌倏地站起,发出略微沈涩的嗓音说:“?的鞋掉了。”
她像是点头地动了下——他无法肯定。他冒犯的行为,可能正使她处于恼怒的不自在情绪中。他后退一步,鞋尖挪换方向,离开了。
然后,空气波动地、隐晦地,漫传他对她的兄长说——
“这房子的壁炉该点火——”
“罗煌,”兄长再次唤道这个与唐璜差一个音的名字,并耐心地回应。“这房子是那丫头的,你想点火,得她允许才行。”
她没有允许他住下。
景家大宅——她的房子——是一幢结合维多利亚特色与乔治亚风格的建筑,有好几扇漂亮花窗凸出在爬藤植物攀行的外墙,拱状大窗一早蒙汇逆光粼闪的朝露,昨晚的花苞开了一片奇灿娇艳,尤其绣球花,花姿妖异,没了正常的可爱清新模样,酢浆草也是,黄色花、粉紫花,在光晕含噬中扭摆、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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