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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幼就没有与姑娘相处过。哪怕是家中也没有姐妹。所以, 若是我哪里做得不好,你可以直接告诉我。江楚静静地看着她。
一阵风拂过来,他的衣角和她的衣角在空中飞舞着, 偶然触碰又分开。陈苗苗摇摇头:不, 不是你做得不好, 是我的缘故。
江楚往前跨了一步:是你的缘故,还是你因为害怕连累我的缘故,你看着我说。
陈苗苗看向他,眼睫微微颤动,一滴泪滑落下来:我们就这样不好吗?这样,万一真的有个什么,他们也好及时回头。
不好!看着她的泪,江楚的手握成了拳,这种事情若是传扬出去,男子最多被人说一句风流,女子要如何自处?若是不能堂堂正正在一处,我再亲近你,与登徒子有何不同。
我不是说不在一处,只是,打算等上一段时日。陈苗苗忙道。
江楚一双眼中满是心痛,却难得硬起心肠:你的打算,是不是等到你父亲的事真相大白,到时候若是他真没做过,这件事不会影响到我,你才会应下这桩亲事,是不是?
内心的打算被他直白地戳破,陈苗苗扭开头去,微仰起头,努力不让眼泪落下来,但眼泪仍旧顺着她的脸颊滑落下来。
一片朦胧中,她感到自己攥着的手帕被人抽了出来,轻柔地覆在她的脸上:你之前不是问过我,在何时见到你簪牡丹的吗?那是在谢家的花园里,你和你的义父,正在谈论晴空书院的事宜。而我,就在你背后的树丛后头。我没有看清你的样貌,也不知道你是谁,只记住了你的话,还有你头上簪的那朵花。
当时,晴空书院的事情已经迫在眉睫,你的话给了我一个新的思路。晴空书院能够有今天,多亏了你当初的话。再往后,看到你将食肆经营得那么有声有色,我更觉得,你是一个通透且自信的姑娘,也是,我梦中出现的那个人。
听到这里,陈苗苗的身子微微一颤,忍不住抬起眼看向他。
江楚漆黑的眸子凝视着她:你对书院的功绩,包括最初的提议,饭堂还有净房的改造,我都记了下来,准备待你父亲的事情真相大白那日,一并呈给圣人。若是到时你得了县主之类的尊位,可会嫌弃我?
明知他在宽自己的心,陈苗苗还是破涕为笑,然而她的眼中还是带有忧色:你的一切,不应系在这尚且不固定的未来上。
我的一切。江楚嘴角自嘲地弯了弯,我三岁丧父,五岁丧母。十岁上头,祖母也去了。我还有什么?
陈苗苗震惊地看着他。
江楚仔仔细细地将她眼角的泪拭去:我的一切,就只是我自己,所以我遵从我的内心。你呢?你的内心,是真的不想应下这桩亲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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