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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这就走了。郑立询忙想唤他一起联诗,顾明轩摇摇头拒绝了。郑立询还想挽留,旁边的赵时休忽然一拍脑袋:对了,那个新菜叫什么避风塘炒虾!我当时还特意念了好几遍,才记得这个名字。
你这个记性,是谁说今晚一定能把夫子前儿个讲的书背下来的?
谁说我不能的,我这就回去背。明日课堂上,我一定比你背得好。
两个人的声音不断从身后传来,顾明轩却没心思去听。他看着自己的指尖,原来如此啊,所以那个阄是新做的。
直到他躺下,虽然一室漆黑,他仍旧举起手,脑海里却全是晚间的每一个画面。一种难以言喻的感觉从心底冒出来,他强迫自己放下手,闭上眼开始背起了书。
陈岩回来的时候,整个院舍都已经熄灯了。路过顾明轩窗下时,他听见了里头传来了背书声,脚步顿了一下,轻轻喊了一声顾兄。等了片刻,里头又没见有声音。难道自己听错了?或许是顾兄睡梦中都在背书吧。陈岩如是想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听到窗外的脚步声离开,顾明轩这才放松了摒住的呼吸。他翻身朝里,闭上眼睛,本以为要很久才能睡着,结果没一会儿就睡熟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吃了一顿饱饭,顾明轩这一夜睡得十分香甜,醒来的时候外面天色已是晶亮。他一怔,忙翻身跳下地,拿起手巾和柳条枝就打开门,正对上同时开门的陈岩。
陈岩也正要出来洗漱,瞧见陈岩笑着打了声招呼:顾兄早,昨日你是不是在温习诗经,我回来的时候听见你梦中都在背蒹葭。
没有。顾明轩下意识地回答,瞧见对面人的神色后,他又加了一句,我是说,睡着了,我也不知道。我先走了。话音未落,他已经出了门。直到来到井边,他鞠起一捧水,这才觉得脸上的热度退了些许,耳朵却仍旧滚烫着。
陈岩跟着来到井边,顾明轩已经端起自己的东西离开了。顾兄这是怎么了?陈岩疑惑地开始刷起了牙,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声音,他转过身,笑道:郑兄早。
两人一边交谈一边洗漱,不一会儿赵时休也来了。等到回房时,顾明轩已经拿着书本匆匆离开了。三个人只各自回屋,不一会儿又一并出门往课堂去了。
陈岩和两人并不是一个班,在廊下便分开了。陈岩刚走到课室门口,就听见里头一阵喧哗声。他好奇地走进来,走到自己的座位边,问旁边的苏重山:苏兄,这是怎么了?
休沐前一天考的策问今天要张榜。苏重山归置着东西。
陈岩将包摘下放好,又转头看了一眼:不是每旬都要考一回吗。怎么这回如此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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