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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师门已知消息,陆吾心头的大石总算放下了,将手中从小溪里捕获的两条鱼与野兔一块用木棍戳了放篝火上烤,不一会儿便烤出了浓浓香味。
付朝生看着拿着干粮的蒹葭朝这边走来,不由得多说两句:师叔,那姑娘
陆吾沉默片刻,蒹葭天性率真,性情单纯,若说了什么你不必放在心上。
可是师叔,我所见所闻,她绝非普通女子,也并非看上去这么简单
我知道你对蒹葭有成见,此事不必再说了。
见陆吾脸色,付朝生也不知陆吾是对此并不在意,还是对蒹葭的身份深信不疑,但无论如何,他不该再多言。
是。
在车上翻着干粮的蒹葭瞧着篝火处陆吾与付朝生似乎在说什么,气得牙痒痒。
这付朝生一看就非等闲之辈,三番五次试探自己绝非偶然,定是知道了些蹊跷,若继续让他待在身边,只怕总有一日得戳穿她的身份。
倒也不是说自己身份见不得人,只是既然骗了陆吾这么长时间,突然拆穿一旦回忆起这段时间的相处,陆吾该怎么看自己?
所以一旦骗了那就一直骗下去,陆吾是凡人,也不过骗个百来年,若是现在就被付朝生揭穿了身份,她就得连夜换个地方生活了。
真是愁人。
这付朝生怎么这么烦呢?
拿了车上仅剩的一点干粮回到篝火旁,蒹葭有些不舍,这些是咱们最后的干粮了,还不知多久才能到金陵,若是吃完了,这荒郊野外的,咱们就得饿肚子了。
别担心,刚才这位仙君说可以与我们一块去长安,金陵就在前面不远,不用担心饿肚子。
什么?与我们一块去长安?蒹葭不可置信看着付朝生,这人怎么还缠上她了?
一只兔子,至于吗?
付朝生朝她拱手:姑娘不愿意可是因为刚才付某出言不逊?既如此我向姑娘道歉,刚才是我唐突,还望姑娘见谅。
付朝生言辞恳求,看起来颇为真诚,又有陆吾在身侧看着,蒹葭觉得若是自己不接受他的道歉便是自己小气了。
蒹葭深吸口气,没关系,不着急,只要她不露出破绽,付朝生就抓不住自己的把柄,再者,就算付朝生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又如何?她又不是要害陆吾,到时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修仙之人并非铁石心肠,还能活活拆散天造地设的一对不成?
仙君客气了,我并未生气,既然仙君也要去长安,那就一同前往吧,正好我和夫君还在担忧若是路上遇着歹人该如何,仙君与我们结伴而行,我就不担心了。
付朝生深深看了她一眼,姑娘放心,我定护二位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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