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蒹葭与团子蹲在一棵树上看着树下做的陷阱,百无聊赖叹了口气。
团子,你还记得长安吗?
团子舔了舔爪子,不怎么记得了,快一百年了吧?这么多年了,当年的人早投胎转世了。
蒹葭目光飘忽望向远方,眼底陷入深深迷惘。
百年之久,有些事她其实记不得太清了,长安那个地方很好,但每每想到要去长安,她心底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抗拒。
一只灰色野兔正蹲在一颗树下啃食着野草,浑然不知身后一双虎视眈眈的眼睛紧紧盯着它,已将它视为盘中餐,等它察觉到危机反应过来耳朵竖起要逃跑时已经来不及了。
一根削尖了的木棍破空刺入它后腿。
力道之重,木棍刺入泥里,竟还掀起了一阵尘土飞扬。
蒹葭上前正准备收获自己的战利品,另一个人影却比她更快将野兔提了起来。
这天地下还有人敢在她手底下抢东西?
喂,那是我话哽在喉间,看清提着兔子的人后,她嚣张跋扈的脸色瞬间压下,眉眼可怜兮兮皱起,轻声细语礼貌道:仙君,这是我的。
付朝生提着野兔的耳朵冷冷望着她,你?你一介凡人如何能将木棍刺入这野兔的腿上?
这是我阿爹教我的捕猎方法,仙君,我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一只野兔,麻烦你给我好吗?我夫君身体不好,连日赶路只吃了一些干粮,我想给他补补身子。
付朝生眼底怀疑神色愈浓。
自他在幽州城见蒹葭的第一面起,他就心知这女子并非表面上看起来那般简单,那股熟悉的感觉每次见面总萦绕不去,更何况刚才这女子变脸比谁都快,又怎么会是简单人物。
只是他一直打探不出这女子的真实面目,只好作罢。
你身边这只猫
蒹葭将团子抱在怀里,他只是一只猫而已,你想干什么?
付朝生一眼看出团子的修为,并不放在眼里,对他而言,面前这个看不出深浅的蒹葭才是他戒备之人,你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还敢杀野兔?
我带回去让夫君杀。
我帮你吧。说着,他提着野兔朝蒹葭来时的方向走去。
蒹葭强压着心头的火气,心里再三告诫自己陆吾还在,不能生气,绝不能生气,绝不能在陆吾面前功亏一篑。
她柔柔弱弱跟在付朝生身后回到原地,陆吾恰好提着水壶与两条鱼回来,似是不曾预料在这见着付朝生,眉心不由得皱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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