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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真的脾气在修界可是出名的。时令脸色精彩无比。
段轻名始终紧锁眉头,听到这里才开口:“时兄所言甚是不妥。”他看看齐砚峰,慢悠悠地道:“欢乐天名声在外,单凭时兄一面之词,实难让人放心,何况表妹这样……”
之前一路奔逃,齐砚峰此刻鬓发散乱,衣衫破损,一张小脸惨白惨白,怎么看都不像“没事”。
段轻名停了停,又道:“何况表妹如此维护时兄,其中也有缘故吧?”
他说得含蓄,意思却明白,哪个世家女会主动缠着欢乐天的男人?
时令当真哭笑不得:“因为她想……”话说一半又停住。
怎么说?说她为了练剑跟自己跑?更没人信。
时令看看齐砚峰,只好道:“我可以对天发誓,所言句句属实。”
“我们都是男人,总不好查验真假,倘若表妹真受了委屈……我们这种人家的规矩,想来时兄也是知晓的,此时放你走,到时如何寻你?事关齐氏母舅家,又关系表妹的名声,我实在不敢应承你,”段轻名叹道,“不如这样,时兄亲自去齐氏,当面解释清楚,如何?”
段轻名与齐氏关系复杂,修界人人尽知,他不愿插手也正常。时令苦笑:“也罢,我自送齐姑娘回去。”
“他敢去齐氏?”阎森抱着手臂,嘿嘿笑,“别怪老子没提醒你,他怕不是要把小姑娘拐去欢乐天。”他还不知道时令背叛欢乐天的事。
“誒,”段轻名制止他,“不要把人想得那么坏,表妹能安然出来,足见时兄的人品,由他护送十分合适。”
阎森道:“谁知道他安什么心,那齐家丫头,你真敢让他送你回去?”
“我……”齐砚峰难为情,哭着将脸埋在时令怀里。
众目睽睽之下,时令推也推不得,骂也骂不得,一张俊脸绷得发青。
段轻名示意阎森解穴,时令暗运真气一周,觉得并无大碍,于是朝众人拱拱手,也不理会齐砚峰,转身就走,齐砚峰用袖子抹抹眼睛,飞快地追上去。
旁边,顾平林松开袖中的手,压下蠢蠢欲动的真气,他素来理智,也无所谓迁怒——既然时令针对的并不是自己,当时也没发现自己中毒,便无须灭口了,以免引人怀疑。
不过段轻名明知时令冤枉,还故意这么说,就是在戏弄人了,时令如今背叛欢乐天,虎落平阳,藏匿身份都来不及,哪还敢去齐氏。至于齐砚峰,时令若真有坏心,也不会让她活着出来,还对她如此维护,此女有些意思。
再看四周地势,地面之上赫然是一座山林,什么红沙地,什么造化洞府,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段轻名赞道:“老祖神功,夺天造化。”
“程小子没说谎,这里还真是片山林,”想到《造化诀》被毁,阎森也忍不住嘀咕,“可惜,唉!”
“山是原来的山,草木却并非原来的草木,”顾平林道,“其实不难解释,洞府机关是借地气之力设置,机关运作,山林崩毁,如今洞府关闭,地势变化,井中地气散出不少,草木得到滋养,才会重新长出来,一夜成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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