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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王爷一个贝勒怎么也没想到这么大冷的天把人叫进宫里来,不问户部兵部和内务府的事,也不提西边噶尔丹残部又有蠢蠢欲动迹象的事,更没说太皇太后千秋宴的事,一张嘴就问这个年在家过得如何,跟家里福晋处得可还好。
再说,去年这会儿大家还都在宫外府里各过各的年,怎么就小时候了,这语气怎么听怎么阴阳怪气的,看来今儿皇上这心情还真不咋地。
三人听了这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间谁也没说话,可皇上问话不能不回,最后还是胤祺拿手肘捅咕胤祐好几下,胤祐才不得不硬着头皮回话,“万岁爷,臣弟早十来年见天跟纳喇氏打仗那会儿也不见您操心这事,是不是有谁在您跟前乱嚼舌根子来着。”
“就你废话多。”四爷其实也知道是自己心里有邪火儿没处撒,才把他们几个折腾着叫进宫来,“见天跟福晋闹得满胡同都知道,还有理了?”
站在暖阁外边头一次听了四爷的墙角,瑾玉捂着嘴好悬没笑出声来,这人也是真小心眼,气自己数漏了他一个就转过头去霍霍他那些弟弟们,也亏他想得出来。
不过暖阁里几个爷们说话不会一直围着家长里短这些事,保险起见瑾玉还是自己主动走开了些,去了暖阁后头的花房里看花。
花房除了骨架基本全是琉璃瓦盖的顶,比外边要暖和许多,勉强算得上半个大棚,里头好些不应季的花草也养活了。只是瑾玉真不是个喜欢摆弄这些的人,平时修剪花花草草插花作诗那都是人四爷的爱好,自己顶多在一旁捧个臭脚还老捧不到位。
今天四爷不在没人在旁边跟自己叨逼叨那些花草缘故诗词歌赋,瑾玉一个人在花房里溜达倒也有些意思,尤其摆在窗棂下的几盆兰花这会儿正开着,这都是四爷的宝贝,平时可不让人多碰,看都最好隔远了看。
这会子瑾玉叫人搬了把凳子坐到窗户边看兰花,冬日的阳光从外边洒进来把人晒得暖洋洋的,瑾玉也慢慢塌了腰肢软了胳膊,一副没个正形的样子。
四爷进来的时候就见着她这幅晒太阳晒得昏昏欲睡模样,还有一搭没一搭的霍霍自己兰花,刚有些笑模样的脸又垮了。
瑾玉往花房来的时候,就有太监进暖阁把皇后往前边来的事跟四爷说了。昨天气不顺那会儿四爷就想,要是瑾玉能主动去前边服个软说个好话,说不定昨晚上他就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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