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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神色淡然,嘴角噙着一抹微笑,像是无悲无喜的圣人。
文楼长老道:你们几个同龄人比较有话题,我就先出去了。
说着就走出房间,留下几个人面面相觑。
谁也不知道文楼长老此举是什么意思,为什么独独叫一个弟子来陪他们。
几人谁也没有先开口,不知道这人底细,最后还是长亭先问道:你是有什么事吗?
天恒一双古井无波的眼睛扫过几人,很快收了回去,说道:我有事想与江真君详谈。
裴烈一翻白眼:你谁呀?
还想和师兄单独详谈,他们几个是碍眼了吗?
天恒的目光落在江清寒身上,江清寒思索一会开口:你们先出去吧。
既然师兄都这么说了,几人相继起身。
江清寒看来看去,将手中的藤蔓递给了看起来最靠谱的戚影,嘱咐道:别摔了。
枝叶在他脸上轻轻划过。
长亭想说点什么都忍住了。
待到几人离开后,天恒与他寒暄起来:江真君是要去参加这次的仙门大会?
是。
天恒道:我劝江真君还是不要去这次仙门大会比较好。
江清寒:理由呢?
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江清寒说得很直接:不懂,既然已经说了,真人不如直接说明白。
从他得知自己身上也背负了一个带领昆仑的预言起,就一直诚惶诚恐,唯恐自己掉链子。
或许是他听错了,或许是他的师父搞错了,又或者预言根本做不得准。
所以,这次又是什么天意?
江清寒道:还是天机阁一向喜欢装神弄鬼?
天恒被他不轻不重地噎了下,继续说道:这次昆仑将有大难。
什么大难?
天恒摇摇头:我尚未参破,只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说完他慢悠悠地喝了一杯茶,神态轻松自然极了。
江清寒对这些不太感兴趣,并没有在他心中激起多大的波澜。
难道还能比现在更糟?
这些夸张的预言,江清寒始终不觉得能在自己身上实现。
他关心的是: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天恒笑得高深莫测:投缘罢了。
就连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都带着一股子故弄玄虚的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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