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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瑜并不知道刚刚孟慎言心中窜生了怎样疯狂的念头。
因为静默, 感应灯灭了, 甲板上的灯光洒进来, 在黑暗里切割出一小片光亮。
在那片光里, 她和孟慎言的影子叠在一起,看起来那么亲密无间。
陆瑜背对着孟慎言站了几秒,失神地望着那片光,语气却是带着些许轻松的,天不早了,早些休息。
说完,提步往下走。
这里她一刻都不想再待下去了。
她见不得孟慎言这么可怜兮兮的样子。
也不想再被他影响。
没走两步,孟慎言又叫了她的名字,那声音死气沉沉的。
陆瑜脚步微顿,又听孟慎言说:你上次让我克制一下自己。
陆瑜眉心蹙紧,不知道孟慎言此刻提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是。陆瑜说。
然后就听到男人苦笑了声,用颤抖的嗓音问她:如果我告诉你我克制不了自己怎么办?
陆瑜心中微颤,有那么一瞬间孟慎言的情绪似乎感染了她,她觉得鼻头也开始发酸。
但她依然用一种无所谓的声音说:孟慎言,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有些事别人帮不了你,只有你自己解决,旁人也没有帮你的义务。
然后她不再停留,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回到套房,陆瑜终于绷不住了,靠在门后一动没动。
许久,她伸手碰了碰刚刚被孟慎言抓过的手腕,那里像是被火燎过似的,还在发烫。
直到手机响了。
她才从那种满脑子空白的状态里回神。
是陆珏打来的。
陆瑜深吸口气,摁开了灯,接了起来。
什么事?
陆珏轻啧了声:你就这么和你亲弟弟说话的。
陆瑜走到窗边,打开窗户,让海风吹进来,将脑中那些异常的情绪吹走,我一直不是这样的吗,别废话,有事说事。
是这样的,我最近身体出了点问题,暂时在住院,被周文源那傻逼说漏嘴让爷爷知道了,刚刚爷爷给我打电话,说要来伦敦看我,我劝不住,你帮我劝劝他。
闻言,陆瑜问:这次又把哪个零部件搞坏了。
陆瑜已经习惯了这个极限运动爱好者的弟弟受伤的事了,这几年,大伤没有,但小伤就没断过,她已经非常淡定了。
陆珏:手。
陆瑜嗤笑了声,挺好的,幸好是手,不是脑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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