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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寰不置可否地听着。
守一守一,叫的可真是亲切,不知道的还以为叫她的郎君呢!她唤自己,可从来都是连名带姓一道唤的。
可她这般说着,仿佛也是真放下了。
他心里既是醋意翻涌,又心生了一丝喜意。
他故作大度的说:他总归是朕的亲兄弟,朕再是艰难也该保他一世安稳,便是当和尚,也叫他无后顾之忧,才能一心一意当好他的和尚。
和尚,不都是老死深山的吗。
偏偏迟盈听了,只觉得感动的紧,她头一回觉得萧寰是一个好人,也是一个好皇帝。
对一个身世存异恐怕血脉不正的弟弟都能如此友爱,能对旁人差了去?
她叹了声,红着脸去瞧着他灯火葳蕤下英俊的模样,心想自己曾经误会他了呢,原来他也是良善大度的呢。
萧寰脸上带着精明的笑意去承受着他皇后崇拜的眸光。
他只觉得此刻岁月静好,叫他恨不得时光永远停留在此刻。
然而这等时光转瞬即逝,迟盈转瞬便有些心不在焉:去盯着自己的肚子,反复的瞧着出神。
她怀胎已然八月,如今离临盆不差多久。
萧寰是个能掐会算的人,如何不知心思浅显的皇后的心思?
他唤她:阿盈?
迟盈拿着葱白的指尖指着自己的肚子,哀怨的看了眼他说:我方才梦见,我生孩子生不出来,疼了我三天三夜。
他掩下双眸,指尖有些发紧,他抚着她乌黑的发,又温和抚摸着迟盈腹中还没出生的孩子,安慰说:放心,梦都是反着的。朕寻来这天底下最好的医者,都说生孩子其实容易,你的病也有良方,如今用药先缓着......等日后孩子生下来,我们再慢慢地治,一年不成便十年。
他不会叫她有危险的。无论如何,纵然出了什么风险,太医总有把握能保住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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