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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御史递出奏表,立侍太监上前接过奏折,再呈到靖帝面前。
靖帝随手翻开看了看,并无什么值得令人在意的事。
周御史再度道:皇上,定远侯放任陆家人日夜扰民,自陆家人搬迁回京,周府再无清静之日,昨夜更是一宿闹腾!
靖帝,就这点过错,不至于治罪啊。
朝臣,这周御史一向眼睛里容不得沙子,扰民之事可大可小,偌大的侯府总不能一点动静都没有吧?
这一次,朝臣不知该站哪一队。
周御史一番慷慨激昂,陆瑾之还是不为所动。
靖帝对这周御史早就颇有成见,一点芝麻大的事,他总会劳师动众,不是弹劾这个,就是弹劾那个。
靖帝嗓音低沉,陆卿,你怎么看?
陆瑾之被点名了,他没法继续一声不吭,抱拳道:皇上,臣会严加管束家中人,日后尽量减少对周府的滋扰。
定远侯摆出了这个态度,周御史也不便继续追究到底。
退朝后,周御史走在陆瑾之身侧,两人款步走在汉白玉石阶上,周御史这人素来胆肥无脑,挑衅道:陆侯,本官猜测,你定在谋划些什么。
陆瑾之冷冷看了他一眼,只吐出两个字,证据。
周御史一噎,若是他有证据,又何故需要彻夜写下洋洋洒洒的奏折去弹劾?
此时的陆瑾之身上,更是戾气丛生,他腿长步子大,周御史不消片刻就被他甩在身后。
陆瑾之这副生人勿近之态,朝臣也不再自讨没趣。
说话定远侯府办婚宴那日,他们也没在酒席上瞧见陆侯呢。
*
陆瑾之骑马回府的路上,见陆家小厮已经在京城各处贴上了水鬼画像,一时间百姓们忧心忡忡,护城河两岸更是再无人敢靠近。
陆瑾之,
这个误会真是越闹越大。
盛暑将至,每年护城河都会淹死几个人,如此也好,无人再下水嬉戏。
陆瑾之便不做任何解释,任由事情持续发展。
此时,楚宜修已经从老太君的千秋居回到海棠斋,她以身子不适为由,关门睡回笼觉。实则将床底的锦盒拿了出来,细细一番钻研。
这是一只打造精致的锦盒,而最关键之处在于,若是没有钥匙,根本无法打开。
那,倘若直接毁了锦盒呢?
不行,或许也会毁了里面的东西。
楚宜修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暂时不宜直接强行打开。
她只是太好奇,陆瑾之一/夜/折腾,难道是为了找那只锦盒,里面究竟装了什么?
如此重要之物,钥匙会藏在哪儿?
会不会就在陆瑾之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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