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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好不容易办完,他不可能再允许任何幺蛾子发生。
倘若楚宜修这个时候回娘家,陆家岂不是功亏一篑。
楚宜修被这一声低喝,噎了一下,似是吓到了。
陆瑾之深呼吸,尽量让自己平复下来,他不能吓唬面前女子,更是不敢吓到她了。
说实话,陆瑾之第一次碰见动不动就会哭成泪人的女子。
他甚是心累!
陆瑾之的语气一度放缓,方才是我之过,夫人要如何才能解气?
他言简意赅,豪不拐弯抹角。
楚宜修半信半疑的看着他,黑长的羽蝶扇了扇,一颗晶莹顺着白皙肌肤滑落,这画面仿佛成了静态。
陆瑾之又是一愣。对方的柔弱惨淡,无疑衬托出了自己的禽/兽。
楚宜修似是寻思片刻,小声说:侯爷定是说好话哄我开心,我才不要信你呢。
陆瑾之快急煞了,表面上倒是沉稳依旧,本侯所言皆属实。
楚宜修眨眨眼,那好,你给我唱个曲儿。
陆瑾之,胡闹!
堂堂定远侯,从记事以来,学得就是治国安家平天下,他十五岁任家主之位,比同龄人老练太多。
别说是唱曲儿了,他笑出来的次数也屈指可数。
楚宜修又被低喝了,她抿着唇,一双水眸睁大,看了陆瑾之几眼,直接转身,背对他躺着,哼!莫要管我了,你既不是真心,何必假仁假义!你走吧!我再也愿瞧见你!
陆瑾之,
定远侯在自己家中被逐客了。
死缠烂打、纠缠不休诸如此类的事,陆瑾之是决然干不出来的。
既然对方已经开口赶他走,他就只能离开。
陆瑾之的唇抿成一条线,剑眉蹙得更紧,敛袖离开。
然而,他刚刚迈出门廊,就听见那女子带着哭腔,愤愤然道:踏出这道门,你就再也别过来!
陆瑾之自然已经踏出了房门。
他不解了。
让他离开的人是楚宜修。
威胁他胆敢离开就不要回来的人,还是她。
这小女子的心思,着实让人难以捉摸。
陆瑾之走在廊下,手下冒出薄薄一层汗。
他还有太多事情要处理,无暇顾及一个小女子了。
既然已是真夫妻,他日后一直供养着她便是。
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
陆瑾之胸膛微微起伏,一时间思绪颇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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