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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康民脸更红了,辩解道:你们听我解释,他绝对是故意的,所以我才这么气!
体育老师气得头疼:你们已经不是小学生了,怎么还那么容易冲动?这位同学绊倒你,是他错了,但你打他,错的就是你!
他转头问陆鲸:你有没有哪里特别痛?
没有。陆鲸撩起袖子,露出的手肘有轻微破皮渗血,这里比较疼,但不是他打的,是我自己摔地上蹭到的。
少年的声音好委屈,体育老师赶紧挥挥手:找个同学陪他去医务室,让医生看看还有没有别的伤口,擦破皮的地方要好好处理一下。
姜南风本想举手,但四班的男班长速度比她快,她便默默地收回手。
等陆鲸经过她身边,她小声说:如果有哪里不舒服,你就跟我讲,我叫我爸先送你回家。
我没事,休息一下就好。
刚和姜南风相握的右手手心还在发烫,陆鲸紧了紧拳头,想驱散那股怪异的感觉。
四班班长等医生检查了陆鲸没什么大碍才离开,他赶着去办公室找班主汇报情况,并帮陆鲸请一节课的假陆鲸说他有些头晕,想在医务室躺一会。
老医生给了一些葡萄糖,陆鲸喝了之后躺到病床上,很快有些昏昏欲睡,在快睡着前他想起刚才那场闹剧。
其实有一个点,郑康民没有说错。
他确实是故意绊倒郑康民的。
除了在学校,他和郑康民偶尔会在放学后的机铺里见到面这一带学校密集,有光明自然就有暗处,附近的内巷里藏着好几家由一楼民居改成的机铺,有的还会直接在门口的小空地支起台球桌。
其中一家机铺陆鲸和几个相好的男同学放学后时不时会去,上周他正玩着《实况足球》,突然听见有个男生提起姜南风的名字。说这个肥妹有够小气,只是叫她帮忙给级花送封信而已,她都推三阻四。
接着有人说,是不是因为她喜欢你,才不帮你送情书啊。
那男生语气自大又不屑,轻蔑道,也不照照镜子看自己长什么样子,要不是她跟级花熟,谁想跟她讲话。
那一场球赛陆鲸破天荒地输了,而且连输好多个球,好像连传球射门要按手柄上哪一个键都想不起来。
然后便有了刚才球场上发生的冲突。
陆鲸翻了个身侧躺,微蜷着身子,两只手用力压住左胸膛。
隔着薄薄皮肤和坚硬骨骼,能感受到那不受控的噗通噗通。
被郑康民揪着衣领问为什么要故意绊倒他的时候,陆鲸也在想,为什么?
倦意袭来,他在阖上眼皮时心想,一定是因为他来好运楼太久,被姜南风传染了她的冲动和暴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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