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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水粿安全一点。
一个个粿仔白白嫩嫩,中间凹陷,好似缩小版的小饭碗,在大蒸锅里炊得暖呼呼,阿姆手持长长竹签,麻利地戳起白粿丢进另一只手的铁盘里。
很快铺满一盘,阿姆从旁边的铁茶缸里舀起咸香菜脯,将小碗填满,蒸锅旁边还有一小鼎,里面一直温着麦芽糖浆,最后阿姆舀起一铁勺甜酱,淋在小碗上。
阿姆头发银白,但动作飞快,没一会儿就已经弄好三盘水粿,又接过丈夫递来的韭菜粿淋上辣椒酱,递给另一个客人。
水粿一口一个,咸甜结合,又软又香,看着好简单的一道小吃,却让一帮小孩从小吃到大。
姜南风吃得快,一下子已经干下半盘,而陆鲸还在书包里翻找着什么。
她声音囫囵:你在找什么?快吃啊,凉了就不好吃了。
陆鲸眉头紧锁,焦急道:找钱包啊!
他平时习惯把钱包放书包最外侧的袋子里,那袋子没穿没烂,拉链也是拉起来的,丁点大的地方,如今空空如也。
他干脆把书包摔到地上,蹲下身重新检查了一遍,连暗袋都没有放过,但还是没找到钱包。
姜南风也蹲下来,替他回忆:下午上学的时候,你不是还在校门口买了支三菱笔吗?
对啊!之后我就把钱包、把钱包陆鲸急得脑门冒汗,他记不清自己有没有把钱包收回书包里了。
纪霭沉着安慰道:别着急,你先吃完,我们再去那家文具店问问老板有没有捡到钱包。
可陆鲸哪有心情吃东西,连书包都没拿就往文具店跑,姜南风赶紧把剩下几个水粿都戳进嘴巴里,从口袋摸出五块钱塞给纪霭,嗯嗯唔唔地示意纪霭帮忙付钱,她先去追陆鲸。
姜南风跑到陆鲸买笔的文具店门口,陆鲸已经在比手画脚地跟老板形容他的钱包有多大,是什么颜色的,他说,里面除了钱,还有一张他和妈妈的合照。
那张照片、那张照片是我和妈妈在香港的太平山顶拍的,老板你有无见到我个银包?!
普通话夹杂着粤语,混乱得和男孩的心情一样。
老板摇头,说下午没捡到遗漏的钱包。
陆鲸一急起来话就不过大脑:会不会是你拿了钱包,然后、然后收起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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