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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藏到素描本里,打算明天去画室前先把信拿去寄了。
重新躺下的时候,连磊然心里想,得赶紧买台call机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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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鲸看得出姜南风这段时间的心情非常好。
非常、非常、好。
没办法,这肥妹仔把喜怒哀乐愁统统都挂在脸上,一点都没收着藏着,他想装作不知道都没办法。
现在就是这样,她脚步雀跃,嘴里哼着歌,纪霭已经叫她看路看路,别总蹦蹦跳跳,结果姜南风还是被凸起的石板绊到,差点摔个脸着地,还好纪霭眼明手快地拉住她。
姜南风收到那个本地笔友的来信了,陆鲸回想了一下,大概是两个礼拜前吧,一天放学后回到好运楼,还没等姜南风问,挡呗已经跑出门房,嘴里嚷着有信有信。
陆鲸那一天算是见识到,女生的变脸速度能有多快。
明明上一秒还哭丧着一张脸说不想背朗诵稿、不想上台比赛的女孩,一拿到信,整个人比过年收了利是还要开心,大跳又大叫,连六楼的巫时迁都探头出来,大喊一声姜南风你的声音真的好大。
声音很大的姜南风最近早晚都在背比赛的稿子,上学放学的路上背,吃饭前吃饭后背。球不踢了,背稿,热闹不凑了,背稿。
问题是,那篇小作文陆鲸都听得快能背下来了,姜南风却还总忘稿。
九月底的天渐渐凉了下来,陆鲸晚上没开空调了,窗户留了条缝通风,这样也总能听到姜南风在隔壁屋朗诵的声音,时而激昂,时而抒情。
忘稿的时候姜南风就会哼哧哼哧地骂自己,姜南风你是不是大白仁。
果然,一门方言里学最快的,除了你吃了吗,就是笨蛋啊傻瓜啊这类词语,陆鲸在学校里听人讲得多,也就理解白仁等于憨居。
越临近月底,姜南风越紧张,本来念得挺好的稿子,忽然之间又开始吃起螺丝。
她还问纪霭,能不能把容易忘记的那几句抄在手心上,一旦在台上脑子一白什么都想不起来的时候,她就像《相约九八》里的那英那样,向台下的观众们挥手。
顺势能看一眼手心的作弊小抄。
九月底的朗诵比赛是在周一下午举行的,学生们还挺开心,因为全校师生要一起看比赛,停了一节课。
每个班级按平时课间操那样排队,直接坐在操场上,陆鲸因为身高,之前已经被班主任叫去排在男生队伍前,坐下后,正好对着升旗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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