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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不去找边上的陈五,他做一日只需四十文。
晏桑枝顺着他说的看了一眼,尖嘴猴腮,她摇头,那做长工得多少?我正好想请人做好些木工活。
我一月只要一贯五钱,曹木工激动地说,我什么都会做,伞、木甑、梯子就不说了,谷橱、椅凳,连船我都会造。
他说完后搓搓手,面上涌现出无措,嗫嚅道:但要先付一些银钱,至少得百文。
这也是为何没人聘他的原因。
我不是骗钱的,只是家里婆娘病了,没钱买不得药。
怕人误会,曹木工给自己解释了一句,知晓眼前的又黄了,叹气。
可会做冷暖椅、天平架、枕凳?
晏桑枝心中有考量,没被先预付银钱吓跑,而是试探着问了一句。
这些物件俱是日后看病会用到的。
我会,我会。这些我爹都做过,学了几手。
那成,再问一嘴,阿叔你住江淮城内吗?
曹木工虽不解她的意思,还是点点头。
行,那阿叔明日一早你到东城巷中街晏家来,如果可以,把你婆娘也带过来。我略通岐黄,能帮着看一看。
主要晏桑枝觉得她要做的物件太多了,并不单单只有上头说的这些,多给银钱她又不是很舍得,看病抵一些。她不想占别人便宜。
曹木工怔愣,看她年岁不大,心里犹疑,不过看一看又少不了什么,欢喜地应下。
晏桑枝与他说好,买得也差不多了,提起东西从道上穿梭回去,沾染一身的烟土气。
她却浑然不觉。
与此同时,浅水镇。
跟草市的热闹不同,浅水镇十分清净,大早便落了雨,从屋檐划过,落到水洼里,溅起丝丝涟漪。
一处宅院内,谢十三骑马冒雨揣着封信赶来,到了一扇紧闭的大门前,轻声地问候在门口的小厮,郎君可醒了?
得来一个沉默的点头。
他才敢敲门,他家郎君虽不爱发脾气,被人扰眠后却会变着法折腾人。
片刻里面才有人轻手轻脚过来开门,嘴里道:郎君在书房。
谢十三在门口的垫子擦了擦鞋底才进门,绕过屏风,书房的门大开,窗户敞着,秋风携细雨进来。
谢行安站在窗前,他身量很高,着一袭宽大的衣袍,头发半束。指节捏着窗前半开的桂花,头也未回,声音疏懒地问。
何事?
郎君,医馆出了些事,眼下只有谢十五坐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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