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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镜顺着他的目光望向床头:“是。怎么了?”
“没什么,”叶东风停顿了一下才回答,他很直白地嘲讽道,“缝的真丑。”
乔镜:“……其实还好吧。”
都说爱屋及乌,他真的在很努力地睁眼说瞎话了。
青年轻咳一声,决定就当没听到叶东风的吐槽,一边捋着自己的思路,一边慢慢地给他讲起了这个全新的故事。叶东风也渐渐听得入神了,因为乔镜的声音不大,所以还又把椅子往前移了移,在乔镜说到口干舌燥的时候还会主动起身给他倒杯茶。
能让叶东风心甘情愿倒茶的人,放眼全天下都不超过三位,其中两位还是他早已去世的爹娘。
他们两个在房间里一个讲一个听,气氛十分和谐,看得在008表情十分复杂。它叶东风到来后的第一时间,就遵循乔镜命令联系了还在路上的景星阑,虽然现在看来乔镜的人身安全并不用担心,但是算算时间的话,他差不多也该——
“咚!”
伴随着马儿的响亮嘶鸣声在黑夜中响起,卧室的大门被人从外面猛地撞开。
乔镜的心跳错了一拍,他攥紧了手中的被子,只一眨眼的功夫,就看到景星阑将手中的长剑架在了叶东风的脖颈上。
“说,”男人低沉的声音中暗藏着深深的怒火,“你是来干什么的!?”
叶东风缓缓吐出一口气。
他换了个姿势——从左脚翘起的二郎腿换成了右脚,虽然脖颈边上就是泛着寒光的开刃长剑,但却依然保持着游刃有余的微笑,唇角的弧度甚至还加深了不少。
“这个问题,他不久前才问过我。”他笑眯眯地、慢斯条理道,还故意用一种令人遐想的说法补充道,“在床上。”
架在脖子上的剑刃又贴近了几分。
“你既然能找到这儿来,那应该已经知道我是谁了,”景星阑冷冷道,“叶东风,就算你武功高强,但与皇室作对,怕不是在找死。”
“此话差矣,”叶东风转过头来,一脸无辜地看着他,“我不过一介草民,空有一身武艺,何时与皇室作对了?就算王爷您借我一个胆我也不敢呐。”他装模做样地叹了一口气,“只是我与晏先生神交已久,如今更是一见倾心,实乃是情难自禁,情难自禁啊。”
乔镜在后面听得面无表情:狗屁。
景星阑攥着剑柄的手逐渐泛白,他的目光都快要在面前这个厚颜无耻的男人身上烧出一个洞来,语气冷得像是能凝结成冰:“孤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叶东风,我劝你最好立刻从这个屋里消失,否则的话——”
见他是动真火了,叶东风也不愿真招惹上什么麻烦,毕竟就跟景星阑说的一样,在如今的大梁,就算是天下第一高手也是难以抗衡皇室的权威的。他欣欣然站起身,不顾景星阑一直对准自己的剑尖,照旧没有走门,而是轻巧地翻上窗台,最后还彬彬有礼地回头冲乔镜点头示意:“看来今晚是没机会听完这个故事了,下次枕头的主人不在家的话,我再找机会上门拜访。”
景星阑的眼中迸射出暴怒的火花:“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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