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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在这个人人都颓唐绝望的黑暗年代,为何他的文字,总能带给人一种光明的力量?
明明《众生渡》书写的是几个勾栏女子如此悲惨的命运,但文春秋却硬生生从中看到了希望。
他不知道这种感觉是来自文中人物永不逆来顺受的精神,还是来自作者本人对这个国家接下来的命运,始终抱有的一种乐观积极的态度,但并不妨碍他对晏河清这个人产生好感——
活了几十年,文春秋早就过了毛头小子一腔热血的时候。
甚至在某些方面,他都已经被打磨得相当圆滑。
但当他在看到这片仿佛无可救药的国度上,仍有天真的理想主义者在为了一个几乎不可能实现的目标而前赴后继时,还是依然会为之深深动容。
因此,在离开左向庭的办公室后,文春秋立刻就回到办公室内,写了一封信寄给《东方京报》的报社,希望他们转交给晏河清。
他在信中恳切地表达了自己对乔镜作品的欣赏,以及想要和对方面谈的迫切希望,哪怕只是私底下见一面也没有关系——以文春秋的身份和年纪,能以这样一副口吻对小辈说话,着实不易。
连许晓明在看到信封上的寄信人名字时,都惊讶的以为是自己看花了眼。
他坐在座位上,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立马把这件事告诉了在报社的许维新。
没想到,正当他汇报的时候,一听到文春秋的名字,整个报社的人立马都呼啦一下围了过来:
“信呢?我看看……乖乖,还真是文校长啊!”
“了不得啊,真是了不得啊。”
“我一远房亲戚家的儿子今年就上了京洛大学,说是开学那么久了,连校长一面都没见到,没想到文春秋先生竟然会亲自给咱们报社写信……”
很多和许晓明同为编辑的报社成员都不禁对这位“关系户”报以羡慕嫉妒的眼神,但是没办法,人家有个好舅舅,能从茫茫人海中慧眼识金,这本事,旁人就算羡慕都羡慕不来。
许维新用力咳嗽了两声,众人这才醒悟过来,这可是在总编面前啊!
人群一哄而散,许晓明长吁一口气,抬头望向他:“怎么办,许总编?”
之前许维新特意嘱咐过他,上班时间要称呼职位,许晓明记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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