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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哉看起来完全没有被你安慰到,不过很乖巧地揭过了这个话题,你累了,摸了摸他的脑袋,就找了个房间睡大觉。
第二天醒来,舞哉的心情已经好了,他躺在床上朝你笑,“姬君要喝茶吗?”
你无所谓,他叫人拿来小炉子煎茶,他忙忙碌碌,你就靠在窗户边上休息。
“像是夫妻一样呢。”
舞哉和你说,“姬君在外是天下人的英雄,在家中是舞哉的神,舞哉在家等您归来,然后给您煎茶,伺候您起居……”
他声音轻柔缓慢,像是温水一样,这几天里梅和玉藻前简直太闹腾了,你还从来没有这么安静惬意的时候。
你看着温温柔柔,清水一样的舞哉,问道,“那天帮我拿烟花的那个人。”
你也不知道自己想得到什么答案,你只是不愿意心里有事瞒着他。
你问:“他去哪了?”
舞哉摆弄茶具的手丝毫不抖,语气寻常:“姬君是说十二吗?”
他脸上露出回忆的神色,“父亲说,十二天资过人,他将十二派出去历练了。”
然后舞哉朝你笑,猫眼弯起来,“姬君若是想他,就叫人传他回来呀。”
所以是不知情吗?
可是那些孩子,嘴巴这么把不住门,特地嘱咐过不能告诉你,还是叽叽喳喳说了出来。
舞哉但凡多问一句,都能知道的吧。
你盯着他,不想放过他脸上任何一点表情,“小豆芽的意思,你告诉他了吗?”
他像是想起什么好玩的事,满脸都是愉悦的笑意,“我和那孩子说,姬君让我转告你,小豆芽呀,是一种甜甜的菜。”
你问:“然后呢?”
舞哉笑容的弧度扩大,“小十二说,可惜没有机会尝一尝。”
你收回目光。
一个人,如果知道对方已经死了,提起死者的时候,还能露出这样轻松愉悦的笑吗?
他的言语滴水不漏,笑容也发自内心。
久病在床的少主不清楚家族的处罚事宜,也十分符合逻辑。
可是你的直觉不相信。
但如果他真的知道,还能在你面前说出这样的话,这孩子是不是有点太过可怕了?
你闭上眼,回想小小的舞哉、无助哭泣的舞哉、回想他想方设法想要你留在他身边的时候,找的那些漏洞百出的借口。
你问自己,你在怀疑什么。
如果他真的这么会骗人,怎么会傻乎乎地一次又一次相信你的话,怎么会傻乎乎给你写两千多封信,又怎么可能因为等不到你就把自己弄成那副鬼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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