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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窈会坐在一旁低头抚琴。
好像在不知不觉间人会变得越来越孤独。
她的身边从三个人逐渐变成了左辞和计酒两个人,到了现在就只剩下赵雨凝一个了,微微失神地看着此刻赵雨凝的方向。
和计鸢一般温柔的眉眼抬头看着她,仿若计鸢抬头看着她笑着唤道。
阿渲,来吃饭了。
可只是轻轻眨了眨眼睛,那一片美好的幻影便转瞬消失了,原地就只剩下赵雨凝一个人的身影,她有些落寞地从亭子中收回视线,低头看着自己手腕上多了一条的同心绳。
鲜红的颜色在白皙的皓腕上格外显眼。
有些眷恋地用指腹蹭着绳结上的纹路,眼神柔和了一瞬。
那日送慕清洺出城的时候,她本该在城墙上露个脸便回去的,但在转过身之后却是径直跑下城楼,对着已经转身要离开的背影唤了一句。
慕清洺!
不管不顾地当着一众百姓的面扑进了慕清洺的怀中,似乎是害怕别人认不出此刻在慕清洺怀中的是她一样。
她将头上的兜帽和帷帽都摘了下来,不加丝毫的掩饰,只是纯粹的池渲和慕清洺抱在一起了。
她伸手紧紧抱住慕清洺,难舍难分地踮起脚尖将下巴放在对方的肩膀上,原本疏离冷淡的眸子已经化成了一滩水,眼中是浓浓的眷恋。
狼狈为奸也好,天作之合也罢,总归是他们两个。
微微侧头凑近耳畔轻声道:记得写信给我。
此去南方事务繁杂,路途遥远,再次见面又不知是何时。
现下,池渲从手腕的红绳上收回视线来,扯了扯袖子盖住了那抹红色,似是将自己的小心思也藏起来了一样,却拙劣无比地忘了将脸上的柔情给收起来。
伸手将身旁的信封拿了起来,还未打开,只是看见了信封眼中是压抑不住的欣喜。
视线落在信封上的署名,顺着慕清洺的笔迹描绘了数遍,这才伸手缓缓将信封给撕开,露出了那熟悉无比的字迹。
途经江南,觉得风景甚佳,想邀殿下共眠。
唇角不自觉地微微勾起,悬在半空的双腿也不由自主地荡起来,按耐不住的轻快欢悦,便是嘴巴说不出来,肢体语言也足够了。
她高举手中信件,像是刻意拿给月光炫耀一般。
皎洁的月辉透过薄薄的纸张,将上面的字迹又加重了颜色。
清媚的脸拒绝了月华将自己藏在纸张下,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舒展的眉眼柔和一片,在阴影下朦胧又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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