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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池炀心中的忐忑,她伸手从池炀手中接过来碟子,为了让池炀安心回了一个笑容,却并未注意到一旁池烬黯淡下去的脸色。
她喝了酒吃了肉,这晚膳也算是参与了进去。
许是这酒太烈了,一杯酒下肚她便觉得有些头晕,池渲也不逞强,直接起身回寝宫休息去了。
但躺在床榻之上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那昏昏沉沉的感觉没有缓解半分,反而扩散到了整个身上,体温一点点攀升。
原本冷静的清眸此刻迷濛一片,唇角艳丽如血,呼吸失了平时的频率急促起来,眉头难耐地皱起,嘴里发出细碎的嘤咛声,抱着一旁柔软的被褥下意识夹紧了双腿。
此刻,她无比想慕清洺。
无比想
在心中腾升起这个想法之后,她猛地睁开眼睛,额头已经覆盖了一层薄薄的汗珠,池渲此刻也算是回过味来。
她现在身子的不适不是睡一觉才能缓解的。
而这突然燎原的欲.望,明显不正常。
池渲微喘着气从床榻上起身,打算去找慕清洺,而殿门上由远而至的两个人影,逼停了她的脚步。
殿门清晰地映着两个人影,格外清晰,也格外陌生。
是两个男人。
两人停在殿门似是在说着什么,但是池渲此刻分不出半点心思去听。
她一步步重新退回到了床榻之上,心中不安到了极点,但是药效却不肯放过她,浑身无力酸软,心底攀升的欲.望让她维持简单的思考都做不到。
瞧着那人影一点点朝着殿门靠近,她咬破下唇用疼痛和鲜血换来一丝清醒,挣扎着从床榻上起身。
眼下在寝宫外的是纪云中和纪瑾,纪瑾是纪家嫡出的孩子,是纪云中的侄子,也是在晚宴时候看着池渲脸色最红的那个少年。
二人在池渲离席之后便跟了过来,尚且青涩稚嫩的纪瑾眼中满是犹豫,踟蹰在寝宫外不肯进去,纪云中见此恨铁不成钢地压低声音说道。
你难道想让陛下一辈子都当一个傀儡皇帝吗?
从殿下手中夺权,是为了大靖好。
至于这夺权的法子,纪云中思来想去觉得没什么再比将池渲嫁出去最合适的法子,不能嫁给北疆,就嫁给纪瑾。
但纪瑾眼中依旧有担忧和不安,看着纪云中小声道:我们这般未免太下作
纪瑾是嫡出,自小便被灌输忠心为国,君子立身的东西,从未有过这般弯弯绕绕的心思,眉眼中是满满的不赞同。
行此事需得先成婚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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