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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下,即墨卿心中不好的预感被人落实,悲伤的气息顿时就染红了眼眶,他转头看着面前的棺木,盯着看了半晌。
这才拿出自己这辈子所有的勇气, 伸出手缓缓放在面前的棺木上, 微微用力将棺盖往后推去。
推出半米的距离来, 落出了躺在棺木之中尸体的面容。
明明离开的时候还精神抖擞的人,现在面色灰白双眸紧闭的躺在这个四下漏风十分简陋的棺木之中,没有半点的反应。
除了身上的铠甲和离开的时候没有分别,剩下的全都变了。
就算他不伸手去碰,也能知道齐国公身上现在是凉的。
难过溢出眼角,化成颗颗泪珠滚落了下来,悲痛凄入肝脾,似乎想瞬间要了他的命。
请小公爷将国公的尸体带回去。
话音落下,围绕在棺木附近的将士齐齐对着即墨卿鞠躬弯腰。
但即墨卿却深吸了一口气,想要将悲伤和难过都咽下去,但是却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难受极了。
他伸手将棺木盖重重合了起来,不愿再去看那尸体和棺木一眼,红着眼眶过了半晌才说出一句。
我不认。
喜庆热闹的凯旋之乐不知何时停了下来,整个街道上都陷入了安静之中,没一人说话,妇人伸手捂住身前孩童的嘴巴,所有人的眼神都放在即墨卿的身上,多多少少都染上了半分愧疚。
似是天地万物人畜鬼灵都对不起即墨卿一样。
他是怎么死的?
即墨卿转头嘶哑着声音询问。
那人踟蹰半晌才开口道:北疆本来已经投降,但是在我们大军撤离的时候,剩下的一部分北疆人突然发动偷袭。
齐国公为了为了护着一名小将
那满腔的情绪仿佛找到了宣泄口,还不等那人说完,即墨卿就打断了对方的话,急声询问。
是谁?
在兵马班师回朝的当晚,宫中便举行了接风宴,犒赏三军。此次大战能胜利,顾衍在其中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当即下旨。
齐国公一生为国尽忠,战功赫赫,当配享太庙,受万民香火。
顾衍则是被封为了武英候。
接风宴刚刚进行到一半就不见了池渲的踪影,等慕清洺找到池渲的时候,对方已经在殊华殿内将自己给灌醉了,玉壶酒盏歪歪斜斜躺满了一桌案。
孤零零的身影坐在软塌上,月华透过薄薄的纱衣照出那藏在里面细瘦的胳膊,可怜得厉害,从出征那日开始,池渲的心便被牵走了,吃不好睡不好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大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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