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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若是想动你,连个理由都不用寻。
慕清洺的语气很平静,但是话中却带着绝对的自信。
闻言,林叙之的脚步蓦地停了下来,看着前头的慕清洺冷声道:慕大人难不成打算随意捏个罪名放在下官的头上,排除异己,和前尚书令卢瑜一样做大奸大恶之臣吗?
林叙之心觉受到了威胁,此刻干脆将池烬搬了出来,挡在自己的身前。
慕清洺,你别忘了这大靖是陛下的大靖,尚书令和中书令是陛下给你的不假,但是让陛下放心,本就是臣子的本分!
慕清洺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五步外的林叙之道。
我便是要做奸臣你又能奈我何?
闻言,林叙之垂在身侧的手下意识攥成了拳头,慕清洺是天子之师,又有平定顺王叛乱的功绩在前,仅仅只是一个捏造假批文的事情,还真的搬不倒慕清洺。
而且那赈灾款是今年雨季的事情,若是慕清洺真的把这个窟窿给堵上了。
那就寻不到半点错处了。
慕清洺站在原地,哪怕下了早朝他也站在群臣的最前面,紫袍玉带加身,风姿倜然,是大靖建国以来第一个如此年轻的重臣。
从太和殿走出的朝臣,有不少站在了林叙之的身侧,这些大多是和御史台有来往的朝臣,加上林叙之惯会拉拢人心,久而久之便沆瀣一气了。
但慕清洺眼中却是满满的无所谓,冷眸如同冻结实的湖面,光滑透亮,却谁的身影都印不上去。
他将那些弹劾自己的文书从袖子中拿了出来,伸手随意往空中一抛,那弹劾他的文书如同漫天大雪一般落了下来。
他再也没去看林叙之他们的脸色,转身下了白玉石阶抬步离开。
诸君随意。
随意弹劾。
瞧着自己所有的算计和筹谋都得逞了,但是落在慕清洺的身上却成了满满的不在乎,这几日的好心情彻底从林叙之的脸上撤去,在心头拢上了一层厚厚的阴霾。
往日温和的眸子现在暗沉一片,攥起的手心紧了又紧,指尖直接刺痛了手心。
这对林叙之来说比羞辱他还要难受,此刻站在林叙之身边的朝臣,也为了慕清洺太过嚣张地态度而愤愤。
互相商量着,明日再继续弹劾。
而林叙之则死死盯着慕清洺的背影,微微眯起了眸子,敛起了算计的暗芒。
他是动不了慕清洺,但是有人可以。
山匪想要彻底剿灭干净不是短时间之内的事情,在上京待了几天之后,还没有出十五,沈不骄便重新出发去剿匪。
眼下天气一天比一天暖,冰雪彻底消融,宫内池塘的水面也化开了,只是还不曾见有鱼浮出水面,去年来不及清理的秋日落叶被冻了一个冬季,现在终于可以探出头来,但终究不是今年的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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