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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昏黄,池渲抽了抽鼻尖,低头认真地给慕清洺包扎伤口,因为白日落水着了寒,鼻音极重道。
我不是让他们射偏一点吗,怎么还伤着你了?
伤口虽然不深,但到底是流了血,慕清洺的脸色此刻有些苍白,长睫上是细碎的烛光,手中端着煮好的姜汤送到池渲的嘴边,眼中的柔情比这碗姜汤还要灼人。
轻声说道。
那箭上又没有长眼睛。
这药一喝起来便不能断了,容窈一直从中秋喝到了一年将尽,但是一直都未有半点动静传来。
即将到年关,霜雪也降了下来。
每日容窈都会去拿药,就算今日降了大雪也不例外,她撑着伞挡去头顶如絮的雪花,一路小跑着去了经常去的那间药铺。
这么久的时间,便是药铺中的药童都已经认得容窈了,瞧见容窈走过来,好心地问了一句。
娘子都喝了小半年助孕的汤药了,还未得身孕?
与第一次来药铺的欣喜和期盼不同,现在容窈的脸上已经做不出任何的表情了,面对小药童的询问,只得轻轻摇了摇头,却是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那药童也皱眉,挠了挠后脑道。
平常里喝这幅汤药的不管是上了年纪的妇人,还是身娇金贵的新妇,都是很快就得了身孕。
娘子喝了这么久都无用,想必是不对症。
药童本想劝容窈别再继续花冤枉钱了,但瞧着容窈的眉头蹙起,神情黯然的样子,心中不忍,到嘴边的话拐了个弯说道。
明天我让师傅给您调换调换方子,想必很快就能有喜讯传来了。
见此,容窈的脸上这才勉强扯开一个笑容,伸手从药童手中接过汤药之后,道了一声谢便拿起放在门外的油纸伞抬步出了药铺。
但今日不过是刚走了几步,身后便传来一个有些熟悉的声音。
窈儿。
容窈躲在伞下的身子一僵,瞳孔被意外微微撑大,手中的药草脱手跌落在雪地之中,沾染上细碎的冰碴,就再也拿不起来了。
即将年关,在外面剿了小半年山匪的沈不骄在池渲的命令下回了上京。
沈不骄回上京的那天,正值大雪,风雪将坐在马背上的沈不骄往上京城外推,头上的发丝都笼了一层厚厚的寒霜。
她只能被迫低下头,躲过那往眼中飞的雪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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