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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害了她,是池檐杀了她,鸢儿拼死拼活给他生下孩子,尽力给他谋划一切,池檐为什么不能多信任鸢儿一些呢?
说完这句话之后,池暮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将那股窒息难受的感觉强行压了下去,随后拿过一旁的匕首,走到了池渲的面前,对上池渲的眼睛轻声说道。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
话头顿了顿,随后如同鬼魅般轻声呢喃道,如同恶鬼低语,让人一听便寒毛竖立。
我听说,你刚刚进宫的时候疯过一段时间。
手上的匕首在黑暗中散发着幽幽的寒光,同时也在池暮的眼中泛着阴冷的光芒。
他知道池渲最害怕什么,比起还给大靖一个已经死了的公主,他更愿意还给大靖一个已经疯了的公主。
看着面前池暮眼中的疯狂,池渲的心头一跳,不好的预感刚刚袭上心间,便被蒙上了眼睛,眼前顿时就陷入了黑暗之中,而耳边则陷入了寂静之中。
因为这种寂静,所以在黑暗中的任何声响都十分清晰。
未知才是人类最恐惧的东西,她只听得见黑暗中传来池暮有些期待的声音:池檐他吃了你六年血肉。
我也想尝一尝,是不是真的可以增寿加命。
要不然池檐怎么会活了这么久之后才死。
眼前是浓郁无比的黑暗,耳边没有半点声音传来,等到胳膊传来剧痛的时候,她这才意识到池暮将匕首刺入了她的血肉之中,记忆之中压抑许久的恐惧此刻无法压抑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
鲜血顺着手指滴落在地面上。
池暮满脸享受地品尝着从池渲胳膊上割下去的血肉,眼中泛着偏执又兴奋的光。
此刻这血淋漓的东西在他面前已经不是一块普通的血肉了,而是代表着他这个本该拥有的属于太子的一切。
那时常克制温和的眸光此刻癫狂到了极点,似是白日里无害但在黑暗中便会化身茹毛饮血的怪物一般。
池渲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无比,豆大的冷汗从额头上流下来,但是比起疼痛来,现在致使池渲毫无血色的更多是恐惧。
她仿佛又回到了刚刚到宫中那段无助又绝望的时间,从心尖到手指此刻都被恐惧侵占,在不可遏制地颤抖,努力守住最后的清醒理智。
她只能在心中一遍遍提醒着自己。
慕清洺会来救她的。
慕清洺会的。
房门被人从外面重重踹开,那人用了很大的力气,一时间木屑乱飞,吓得被捆绑起来丢在墙角的容窈,身子止不住缩了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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