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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蹙眉,这迎面呼啸而来的风太过急促,让她呼吸都十分困难,只得微微侧头看着此刻一脸冰寒的慕清洺,开口询问道。
你要带我去哪?
慕清洺垂着眼睫,此刻因为心情极差连带着面容都冰冷了许多,就算看见池渲依旧不能缓解半分,他一边夹紧马腹提升速度,一只手死死攥着缰绳,对着池渲回答道。
今晚成婚,明天回津安。
语气中带着豁出去的不管不顾,他现在什么都不想兼顾了,只想带着池渲逃离这里,越远越好。
难不成你还真想嫁给北疆那个蛮子?
听着慕清洺语气中的咬牙切齿,她的身子微微往后倒,彻底贴在了慕清洺的身上,哪怕耳边呼啸的风声再大,她依旧能听见自慕清洺胸腔中传来的急促心跳声。
她微微侧头,将自己缩在慕清洺的怀里,如同哄孩子般的轻柔道。
不嫁不嫁。
一匹马不能将他们直接从上京带到津安,所以按照慕清洺的安排,今晚他们会先成亲,明日再走水路回津安,这几日宫中在给池渲准备成亲的事情,慕清洺也没有闲着。
现下将太傅府的大门打开,入目便是极其喜庆的鲜红色。
她抬眸看着屋内的一切,红绸喜烛,旁人有的他们都有,这些应当都是慕清洺一个人准备的,反正她这个新妇是不知情的。
喜烛已经被人给点燃了,现下缓缓淌下热融融的烛泪来。
若不是时间太过紧急,慕清洺不想办得这么匆促。
现下新人已经到场了,没有宾客没有司仪,只有他们两个人和这满室的喜色罢了,但是此间的情意并不比哪对新人要少。
进了屋之后,慕清洺伸手拿过一旁的红盖头便打算给池渲带上,但是却被池渲伸手抓住了手腕,惹得长眉一皱。
她阻止了慕清洺的动作,看着不远处桌案上摆放的一个酒壶和两个酒杯,开口轻声道。
我们先喝合卺酒吧。
闻言,慕清洺蹙了蹙眉,哪里有还没拜堂先喝合卺酒的,但是池渲却坚持说道:都一样了。
人已经到这里了,哪个先哪个后已经没什么区别了,比起今晚的拜堂,慕清洺更期待的是明日清晨的船只,能他们彻底离开上京城之后才是彻底松了口气。
等回了津安之后再补办一次隆重的也是一样。
她伸手端起酒壶,看着酒液泠泠注满了酒杯,池渲给自己倒了一杯随后也给慕清洺倒了一杯,随后端起酒杯凑到慕清洺的面前。
没有新人该有的喜服,依旧是青衣青衫冷清至极的颜色,但是桌案上摇曳的烛火给他们披上了一层暖意充作霞帔,在有情人眼中凤冠都是多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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