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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将慕清洺送回去之后,车夫就重新坐回到了马车之上。
方禹站在府内看着外头的马车,天色有些暗了,他看不清楚那马车是谁家的,便说了一句。
多谢大人送我家大人回来。
在简单道谢之后,目送马车行驶离开,方禹这才伸手将府门合起来,随后搀扶着慕清洺往正屋去休息去了。
方禹还从未见过慕清洺喝过这么多酒,醉成这副样子,心中疑惑,但他只当慕清洺在朝事上遇见了难题,不敢多问,熬了醒酒汤给慕清洺喂下便去休息了。
多亏了方禹的那碗醒酒汤,慕清洺这才得以准时从床榻上起来,没有误了早朝的时辰,连宿醉的头疼都削减了许多。
和往常一样,慕清洺下了早朝之后便打算抬步离开,但即墨卿突然从身后跟了过来,与他并肩而行,压低声音颇为神秘地询问。
昨晚如何?
闻言,慕清洺下意识蹙了蹙眉,他昨晚只记得自己喝醉了,转头看着即墨卿,有些莫名其妙地反问。
什么如何?
见此,即墨卿扬了扬眉头,眼神意味深长,耐人寻味地说:我昨晚都把你送到殿下马车里了,还怎么如何?
即墨卿此言一出,慕清洺的脚步蓦地停了下来。
他僵在原地,昨晚醉酒之后的醉话胡话真言假语一同浮了上来,想起了那幽幽冷香。
更是想起了最后池渲附在他耳边说的那番话。
思至此,慕清洺再也沉不住气,将手中的笏板塞给即墨卿之后,便脚步一转,匆匆朝着后宫去了,心中急切,脚上的步伐也忍不住大了些,步履生风。
瞧着慕清洺急急忙忙的背影,即墨卿眯起狡黠的长眸,嘴角露出一个看热闹的笑容来,随后低头打量着慕清洺塞到自己手里的笏板。
尚书令的笏板就这么被慕清洺随随便便地塞到了自己的怀里。
昨晚月凉如水,但也比不过池渲的眸子凉。
她低头看着慕清洺腰带上的荷包,那荷包上的花样她再熟悉不过了,旁人兴许还以为这是个高雅无比的荷包,但只有池渲知道这份高雅的前身是什么。
伸手轻轻一拽,将荷包从慕清洺的腰带上扯了下来,看着意识不清的慕清洺,连带着说了一句。
我既如此坏,那便算了吧。
算了吧,慕清洺。
想起昨晚一切的慕清洺,心中急躁,快步朝着后宫而去。
但还不等他走到殊华殿,远远就看见林叙之和池渲站在一处,似是在说着什么,脸上含着笑,好不亲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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