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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春夏秋冬,殊华殿内的青竹总是不败的。
眼下殊华殿的竹林当中,芙蓉色的衣角和月白色的衣角靠在一起,和刚刚和即墨卿成婚时候的素净打扮不同,眼下容窈已经敢往发髻上戴巴掌大的鲜花了,不说比起在教坊司满头珠翠的时候要收敛了不少。
旁人戴起来会略显俗气的鲜花,挂在容窈的脸上,只会衬得人比花娇,如远山芙蓉一般,可远观不可亵玩。
似乎是过了这个年之后,池渲戒了青色,转而痴迷上了月白色,本就缥缈浅淡的颜色增添在池渲的身上更加深了距离感,显得清冷不可攀。
现下,容窈和池渲两人坐在殿外,借着外头上好的阳光,低头在绣棚上绣着什么,只不过一直在绣的只有容窈一个人罢了,池渲绣上几针便放弃了。
她拿起自己的绣棚抬头放在阳光下,看了眼自己紧密不分的针脚之后,颇为嫌弃地放在了石桌上,摇摇头便放弃了。
转而躺在软塌之上,闭着眼睛懒洋洋说道。
我总是比不得你手巧。
还是睡觉适合她。
思至此,她便朝着内侧翻了个身背对着容窈,容窈手上的花样已经到了收尾的阶段,她抬头看着池渲的背影,娇容带上了笑意。
说着要给她绣个福袋的是池渲,现如今绣了几针就不再动的也是池渲。
想着过几日就是红鸾节了,容窈低头手上的动作也忍不住加快了一些,她想给池渲还有容廷他们一人绣一个福袋。
容窈立在阳光下绣花,池渲便躲在树荫下睡觉。
现如今卢瑜已经死了,前朝的事情逐渐稳定了下来,也用不着她了,所以池渲最近一直都待在殊华殿中懒得出去。
但是时间久了,忍不住有些无聊。
她睁开睡眼惺忪的清眸,转头看着一旁正在低头认真绣花的容窈,突然开口道。
红鸾节那天我们去红叶寺祈福吧。
闻言,容窈手上的动作一顿,抬头朝着池渲看过去,犹豫了一下便点点头答应了,被这么一耽搁手上的花样还差几针才能绣好。
可还不等她低头继续,即墨卿便从不远处走了过来,身上朱红色的袍子在阳光下格外耀眼。
他在池渲不远处站定,随后弯腰先给池渲行了一礼,毕恭毕敬道。
臣见过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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