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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道是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但这些书本上的哪行字哪段话能容得下她和慕清洺的半日欢愉。
昏黄的光线自窗棂外撒进来,透过池渲湿透的发丝羽睫,在那被翻开摆落一地的书本上,投下模糊不清的暗影。
那些追杀容廷的都是被人精心培养的死士,即墨卿将那些人杀了,在身上翻找了好一会都没有找到能证明他们身份的东西,无奈只得放弃。
而容廷在逃窜的时候,被人砍到了肩膀,现下鲜血正往外面汩汩流着。
三人只得在万宁村找了个农户的院子先暂时给容廷处理一下伤口,农户家中贫困,整个屋内也只有一盏油灯,昏暗的光线甚至将墙角都照不到。
只能照到摆放烛台的那方寸之地,眼下即墨卿就站在那里,他垂眸看着桌上的桌台,似是在想着什么,修长的身子挡住了烛台散发出来的光,投下了大片的阴影。
现下容窈就从那大片阴影中走出,端着清水急切地要去给容廷包扎伤口,但她才刚刚掠过即墨卿的身子,还未走进内间,就听见从身后传来即墨卿的声音。
窈娘,你就没什么想跟我解释的吗?
她跟容廷究竟是什么关系。
即墨卿抬头看着容窈的背影,静静地等待着对方的回答。
闻言,容窈抓着铜盆忍不住收紧,身子紧绷起来,她似是在纠结犹豫什么,但是过了许久,身子猛地放松了下去,却是头也不回地对着即墨卿反问。
公子想让奴解释什么?
容窈的声音依旧轻柔,可即墨卿却从里面听出了绝情。
短短的一句话,似是将两人的关系重新拉回到了初识的时候。
即墨卿面色如常,但是背在身后的手指合拢攥起,有鲜血顺着手腕垂落下,透过指缝朝着地面上砸去。
此次来得匆忙,即墨卿并未佩戴刀剑,手腕上被死士用剑刃划出了一个口子,只是容窈当时一直在担心容廷所以并未发现,加上即墨卿一直将手背在身后,也给没有容窈发现的机会。
鲜血在落在地面的瞬间,便被.干燥的土壤给吸食了,只在地面上留下一滴水痕,和清水滴落在地面的痕迹没有什么区别。
他明明就站在明亮的烛台处,但只要眸子微垂,就能将所有的情绪都藏了起来,不给别人窥探的机会,而容窈站在原地也没有半点要回身的意思。
即墨卿止不住想起在大理寺的时候,容窈当时似乎是看他的,但整个牢狱中不单单他一个,还有容廷他们,还有之前的安山寺祈福,容窈也去了,容廷和他是同年的考生。
想至此,唇角勾起个自嘲的笑容,他在推门离开的时候,只落下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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