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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旁侍奉的方禹对于自家老师这般冷言讥讽当今尚书令的行为,心惊胆战, 忍不住伸手擦了擦额角的冷汗。
就在慕清洺想抬步朝着赵鸿俦走去的时候。
卢瑜突然开口, 用手中笔杆指了指一旁已经干涸的墨砚, 对着慕清洺道:子慕,来帮我研墨。
慕清洺并未感到为难,或者说赵鸿俦不让卢瑜去为难慕清洺。
当即伸手抓住慕清洺的手腕拽到一旁去,并不理会卢瑜,拿出孤本来便开始考慕清洺了。
虽说入仕已经四年,离开津安也有五年了,但是对于赵鸿俦的问题慕清洺依旧能对答如流,从容自若。
众考官们都要在这里待上七天的时间,差不多所有人都拿了几本书打发时间,只有慕清洺什么也没拿,或者说来不及。
只是腰上突然多了一个青荷色的荷包,还能看见兰花的绣花,和慕清洺周身的气质也算得上相配,这几日慕清洺无事便盯着那荷包看。
将最后一个字写完之后,卢瑜放下手中的毛笔,将纸张拿起来,对着慕清洺随口问道:听闻此次,慕侍郎夫人的娘家侄子也来参加会试了?
虽然不知道卢瑜为什么会突然问起张玉庭,但慕清洺还是轻轻点头承认,此次进贡院的所有学子名字都在卢瑜的手上,这件事情就算是想瞒着卢瑜也是瞒不过的,
卢瑜一边低头看着手上的学子名单,一边问道。
叫什么名字?
黄字二十七号考生。
卢瑜眯起眼睛在名单上找了好一会之后,手指这才停在了张玉庭的名字上,抬眼看着慕清洺笑道。
既和子慕有些关系,待会他的文章呈上来,老夫可要好好看看,瞧瞧有没有当年子慕的文采。
慕清洺淡笑着谦辞道:才学疏浅,不足以让卢尚书亲自过目。
七天七夜的考试,所有学子都需要待在自己的号舍当中,吃喝拉撒睡都在里面,除了自己进去之外,其余的东西都不允许携带,所以即墨静塞给即墨卿的东西是白塞了。
七天当中每天的考题都不同,他们要每天都写好文章呈上去,然后再等着第二天的考题发放下来。
见到了收卷的时间,官兵挨个从号舍中拿走他们手中的文章,即墨卿放下手中的笔,刚想要站起身来活动一下,却见御史台突然带人围住了他们。
全部的考生都被人从号舍中赶了出来,聚集在院中,正当所有人一头雾水的时候,一旁的官兵对着他们冷喝道。
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一件都不许剩!
见如此声势浩大,即墨卿站在人群中忍不住皱了皱眉,心中腾升起股不好的预感,按照规矩七天内他们都不可以离开号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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