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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怕自己真的死了?
若是死了,那谋划再多有什么用?
语气中还带着一丝双方心知肚明的害怕。
她睁开眼睛,朝着慕清洺看去,清透的瞳孔中映着对方的身影,池渲依旧一脸的无谓:即墨卿晚上送大夫回医馆,会经过那里。
正好借此试一试即墨卿的真心。
卢瑜知道即墨卿帮了你,他日入朝之后恐怕也会万分艰难。他格外平静地叙述着。
而且恐怕即墨卿连入朝的机会都没有了。
用自己的命和即墨卿将来的仕途,去测试这一场真心,难免太过疯癫了些。
无妨,他不知道大人是我的人就行。她轻轻摇晃手中的团扇,突然支起身子来看着慕清洺,原本无谓的表情挂上了些许认真。
就算我死了,不是还有大人?大人应当不愿意让我的心血付之东流,帮我继续下去。
话音落下,慕清洺几乎想也没想地回绝道。
不会继续。
是不会帮她继续,还是不会继续活下去,慕清洺没有说明,但两种意思都有。
她望着站在面前的慕清洺,一旁的青竹被微风吹得轻轻摇曳,发出叶片碰撞在一起的摩擦声,原本憔悴的脸色现在得到安抚好了很多,虽说依旧苍白,但整个人又恢复了往日的玉泽。
依旧是那一身青衫,衬得人清雅淡然。
今日慕清洺没有戴玉簪和发冠,而是用了青色的发带束住头发,褪去了所有贵气的装饰,此刻的慕清洺往那一站便是不闻铜臭的文人。
哪怕已经入朝四年,但依旧和外头寒窗苦读十年,求知若渴的学子没什么区别。
她抓着团扇,对着慕清洺伸开双手,敞开怀抱,俨然是要慕清洺抱她的意思。
慕清洺低头看着面前,褪去寒霜温婉清丽的女子,体内的蛊虫昨晚得了安抚,现在老实了不少,但是情意从不需要任何外物的加持。
他弯腰顺从地将池渲从躺椅上拦腰抱起,随后抬步朝着瀚书阁内走去,略长的发带垂在脑后,随着走动而在轻轻摇晃。
今日池渲打扮得也十分简单,发髻上除了插了根玉簪之外便再无其他了,此刻忽略容貌之后,两人看起来就像是寻常人家的夫妻。
不需要多余的动作,对话,甚至眼神对视,只要往那一站,便是格外登对契合。
她伸手勾着慕清洺的脖颈,任由手中团扇从手中滑落,被微风吹到不知何处去了,池渲埋在对方的颈窝处,依恋地蹭了蹭,轻声说道。
公子。
若是我真的死了,我希望公子能把我没做完的事情做完,或者好好活着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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