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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出来吧。
见此,慕清洺只得将面前的柜门推开走了出来,他站在屏风后面,没有往前一步的意思,看着屏风后面那个朦胧的侧脸说道。
殿下什么时候挖了这个暗道?
她啧了一声,这才说道:大人怎么能空口污人清白,本宫还说是大人偷偷挖的,好跟我暗通款曲。
此刻墨发羽睫都被打湿了,就像是原本清浅的衣服被雨水打湿之后会加重颜色一样,池渲的轮廓被略略加深,加重了面容上的媚艳之态。
只可惜,慕清洺立在屏风后面,看不真切。
他没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借着那点朦胧的醉意说道:殿下不该将老师卷进来,老师虽和卢瑜有积怨,却也不会站在你的身侧帮着你。
这一点慕清洺说的十分笃定。
我不需要他帮我,他只要能对付卢瑜就行了。说话间,似乎已经洗够了,她从木桶中站起身来,就见慕清洺站在屏风后面没有半点躲闪的意思。
她眨了眨眸子,轻问道:我要更衣了,大人不回避一下?
很快,屏风后面就传来慕清洺的回答。
既是暗通款曲,无须回避。
她轻笑几声,也不介意,就在慕清洺的面前,拿起外袍遮住身子,一边系腰带一边说道:你是赵鸿俦最喜欢的学生,却一点也不了解自己老师的心思。
赵鸿俦虽然上了年纪,但是一直都未辞官。
他就是等着靖国皇室有朝一日想起他的功劳,将他召回上京城,这口怨气他憋了四十年,总得让他发泄出来。
说不定发泄出来,病就好了。
慕清洺皱眉,反驳道:卢瑜在官场浮沉多年,老师这些年一直都在津安不问朝政,此刻入朝和送死没什么区别。
殿下为了自己,当真不顾他人性命了?
你觉得在津安安享晚年是对赵鸿俦好,可他未必这么觉得,没人会想碌碌无为得死去。
说话间,她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身上已经穿上了衣服,但是头发还未干,水珠不停落下,滴落到那本就浅色的衣服上,打湿了之后更是恍若无物。
朦朦胧胧显出肌肤的颜色。
他看着面前的池渲,突然觉得无比陌生,长睫轻轻颤动,带着怒气冷声说道:殿下定要坐在这个位置上,成为众矢之的吗?
她神情一滞,放在身侧的手缓缓攥成拳头,面上则噙着冷笑,看着慕清洺,眼底的野心暴露而出,一字一顿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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