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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轻点头,伸手将面前的茶杯给接了过来,掀开盖子,浅啜了一口说道。
或许当年三公主并非意外坠湖而亡呢?
此言一出,林叙之的脸色一白,猛地抬头看着她,因为太过迫切,以至于忘了尊卑,开口追问道。
殿下知道什么?
自府衙中出来之后,外面的雨已经小了很多,但还有毛毛的细雨落下,计酒撑着油纸伞挡在她的头顶,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府衙,抬步朝着马车处走去。
在油纸伞在面前撑开的瞬间,她抬眸往前望去,见前方不远的拐角处闪过一片衣角。
只是看了一眼,并未在意,继续抬步朝着马车而去,估算着等她回到骊山行宫的时候,慕清洺和池烬差不多就醒了。
然而她还是高估了那安神香的效果,等下了马车到了宫殿面前的时候,慕清洺已经醒了,坐在桌案前低头画着殿外的几株青竹。
短暂的怔愣之后,她将手中的油纸伞放在一旁,抬步朝着慕清洺走过去,走到了慕清洺的身侧,垂眸看了一眼对方的画,就开口说道。
大人怎么醒的这么早?
慕清洺抿了抿唇角,并未回话。
她从画上收回视线来,随后低头看着慕清洺的衣摆,那处被雨水打湿了,颜色比上半部分的要稍稍加深一些,清眸转动,她再次抬头朝着慕清洺看过去。
大人出门了?
慕清洺执笔补着画上竹竿处的叶子,脸色有些苍白,右手握拳放在嘴上,轻咳了两下,这才回答她的问题:并未出去。
肩膀上的箭伤是慕清洺自己处理的,本就处理的不仔细,今日在软塌上睡觉时,又压住了受伤的肩头,现如今血色已经透过了衣衫。
但是此刻慕清洺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画上,并不在此。
她瞧着被血色晕透的肩膀,并未拆穿,只是点点头。
大人先画吧,本宫就不打扰大人了。
说完这句话之后,她不再去看慕清洺的脸色抬步朝着殿外走去,只是在离开的时候,对着计酒嘱咐:让人熬一碗伤寒药送来。
自出屋檐之后,计酒便一直给池渲撑伞,没有让那雨点溅到池渲身上一点,眼下这碗伤寒汤定不是给池渲喝的。
计酒看了一眼殿内的慕清洺,这才勉强点头答应。
落霞山风景旖旎,哪怕现在还不是秋季,远处的雨雾盘踞在树林间,给浓郁的葱郁色笼上了一层朦胧,依旧美不胜收。
只看上一眼,便让人心旷神怡,她站在殿外突然想起了什么,对着计酒问道:陛下呢?
问过宫人了,还没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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