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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爬带滚地抱住了地上那具依旧温热却没了呼吸的尸体。
大喜大悲间,鲜血从唇角涌了出来。
她进宫的时候,是被人敲晕了送进去的,所以才不知道那日送她进宫的是何人,但这次看清楚了,依旧是那个慈妇人,上次送她上花轿,这次送她进宫。
那妇人跟禁卫说了几句话之后便离开了,到了马车前回话。
马车上端坐着个人,被掩去了大半的面容,她瞧不见那马车中人的真容,只能从那撩开布帘的手指上瞧出几分熟悉来。
是,慕清洺。
她听见慕清洺,唤那个妇人,孙妈。
公子
她嘴里唤着这个陌生的称呼,猛地从睡梦中醒过来。
整个屋内只有她一个人,身上惊出的冷汗还未消下去,她面前空荡荡的房间。
恍惚间,有种被全世界抛弃的错觉。
急促的呼吸暂时还不能平复下去,她望着面前的帷帐,伸手轻揉眉心,但是刚刚抬起手来她便发现了不对劲,伸手把盖在胳膊上的袖子撩起来。
露出了那遍布在胳膊上的伤疤,同时也露出那涂抹在伤疤上还未完全被吸收的药膏,鼻翼间是淡淡的草药味,她望着那些药膏,眉心微蹙。
这种蠢事,不会是计酒做的。
而就在她愣神的功夫,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计酒端着熬好的汤药走了进来,在看见已经醒过来的池渲之后,先是一愣,随后一喜快步走了过来。
主子醒了,身子可还有不适的地方?
她并未回答计酒的问题,而是放下胳膊让自然垂落下的袖子遮盖住那些伤口,随后看着计酒询问道:我昏迷的这段时间,可有人来见我了?
见此,计酒将手中汤药放在一旁,歉疚地对着池渲说:是慕清洺,属下没有拦住他,请主子责罚。
在慕清洺三个字从计酒口中说出来的时候,就像是触碰到了某种机关一般,她想起慕清洺抱着她坠湖,最后又丢下她一个在湖底的事情。
心中恨极。
当下便掀开被子,计酒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腰上剑就被池渲拔了出去。
计酒抬头看去,便见池渲拿着剑,披发赤足就要往外走,她愣了愣神,旋即反应过来,追了出去询问道:主子这是要去哪?
去慕府,剁了他。
她没回头,丢下这句话之后,便朝着公主府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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