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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身房燃着木炭,加上徐敬刚刚在这里出了一身的汗,味道绝对算不上好闻,她看着一直背对着她丝毫没有打算转身的慕清洺,对着徐敬摆摆手,示意徐敬先离开。
伸手将房门关起来,整个屋内就除了她和慕清洺就只剩下一室的闷热。
慕清洺终于有了反应,转头朝着池渲看过去,池渲此刻正噙着一抹说不上什么意味的笑,抬步朝他走过来。
她抬步朝着慕清洺踱步而去,此刻的慕清洺就像是刚刚从水中捞出来的一样,宽大的袖子都被汗水给浸湿了。
眼神对上慕清洺的眸子,这一室的闷热仿佛都压下去了几分。
东西既然都已经收下了,太傅大人现如今闹着一出戏是急着给谁表忠心?嘴角噙笑,语气漫不经心,但冷眸上却实打实覆了一层薄怒。
她伸手随意从一旁摆列的刀具中挑选了一个薄刃:难不成除了中宫之主,大人还有其他想要侍奉的主子?
殿下所赠,微臣怎敢拒之。慕清洺眼神平静:微臣不敢托大管教殿下,只能管管自己。
几乎在话音落下的瞬间,那薄凉的刀片贴上了慕清洺的脖颈,空气仿佛一瞬间凝固了下来,除了火炉中的炭火依旧在噼里啪啦地燃烧之外。
池渲眼中的怒火也越来越胜,她看着慕清洺那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咬牙道:你宁可当阉人,也不肯为我所用?
慕清洺抬头朝着池渲看过去,浅笑道:殿下当真是子慕知己,最解子慕心意。
眼中怒火渐渐褪去,她也学着慕清洺的样子勾起一个皮笑肉不笑的弧度,盈盈道:既如此,本宫怎好再拦着大人。
她伸手抓起慕清洺垂在身侧的右手,随后不由分说地将手中刀片塞到了慕清洺的手中,后退了几步,微扬眉揶揄道:大人快点开始吧,本宫在一旁瞧着。
他低头看着手中的刀片,并未动作,只是轻声道:子慕本就罪无可恕,又怎敢再污了殿下的眼。
大人还真是一心为我着想。说这句话的时候,池渲眼中那虚情假意般的笑已经消失不见了,声音也冷到了极点。
对着门外喊了一句。
徐敬!
房门顿时从外面打开,徐敬走了进来,站在池渲的身后,弯腰道:大殿下可是有什么吩咐?
她冷眼看着慕清洺,吩咐道:太傅大人想请你帮他一个忙,你且站在这里,若是大人不敢下手,你便帮帮大人。
徐敬抬眼看了慕清洺一眼,又抬眼看了池渲一眼,拿出那早就湿透了的帕子,将额头上刚刚冒出的汗珠给擦掉,随后颤颤巍巍应了一句。
奴才遵命。
丢下这句话之后,她无意在此继续纠缠,转身就要离开,但在走到门口处的时候,突然停下脚步,就这么背对着慕清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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